先澄清,不是什麽一颗永流传的特大号钻戒,但也属一个类别的。
暗蓝色的天鹅绒底衬正是叶清眼睛的颜色,上面安静蜷缩著一只黑曜石项链,黑曜石嵌在银盘上反射著溜溜的光。它应该是被人多次拿出来看过,上面还残留著某人的指纹,链子也没有规整的成V字形向两侧延伸,而是搅在一起,卷成一团。
虽然它的造型完全没有送礼的诚意,但是它本身就够惊悚了。
今年夏天盘庚在知名珠宝杂志首页的最新商品,价格剪掉後面五个零等於老子五百零六次演出费的总和,换言之就是广大穷苦劳动人民过过眼瘾望洋兴叹茶余饭後的谈资。
按理说小小黑曜石不值几个钱,值钱的是它身为限量版且永不再版的特殊性和银盘後面用大师手笔手工微雕的marryme的花体字。
再换言之就是奢侈品行业中的品牌效应,但这并不影响富豪们的趋之若鹜。
手抖啊抖,抽风了似的抽个不停。
这玩意我拿著名不正言不顺,难不成是打赏我在床上伺候得他很舒服的嫖资?
脸一黑放了回去,大脑飞速运转拒绝的理由,就听钥匙开门的声响。
我走出卧室,叶清脸色蜡黄,神色疲惫,漂亮的眼睛一圈浮肿,头也不抬,当我这个大活人不存在似的,鞋子都没脱走到沙发前直直坐了下去。
他阖著眼睛,周围冷空气加低气压,冻得我硬生生打个哆嗦,相对无言良久,我首先道:“那个,我先走了,锅里有粥,冰箱里有速食罐头。”
“……”
他也不接话,我想了想,又道:“那个礼物我真是要不起呀啊哈哈,已经放回去了,那个啥,没事我先走了。”
他刷地睁眼,眼底闪烁著莫名的光,幽蓝的瞳孔让人汗毛竖立,憔悴的脸蛋却流转著宝光,他忽尔一笑,春暖花开:“这就走了?”
我受到惊吓:“啊,我……”
“怎麽就走了呢,”他看似暖如赤道的眼神里,夹杂著本格拉寒流,吓得我连连後退,“你不想陪我?”
老大你不要这样,我心脏不太好。
他压低声线,以往清冷的嗓音听起来有著性感的沙哑:“你在我身边,不是因为喜欢我麽……”
“……”我尽量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跟他辩解,“我是有原则的人。”
“哦,”他侧首点头,侧脸线条诱人犯罪,“我一直在想呀,我是可以早早把睿从机场领回来的,怎麽就晚了一步呢。”
冷汗刷地流下来了。
“我,”轻咳一声,“你们的事我不好参与。”
“嗯,我理解。”他笑得暖风熏得游人醉,我吓得北风卷地百草折,又听他说道,“你也会弹钢琴的,现在没人弹给我听了,你愿意弹给我听吗?”
……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忙不迭狗腿道:“好好,是我的荣幸。”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我的回答,刚问完就起身打开了位居客厅一角的钢琴琴盖。
我磨磨蹭蹭挪过去,坐到琴凳上,他从我後侧伸过手臂,慢慢环上我的腰,吓得我脊背僵直,他暧昧地亲亲我耳垂,缓声道:“你知道弹什麽。”
我坐立不安,耳尖又被他咬住,手指蜷了一下,深呼吸稳定下心神,按下了第一个琴键。
我知道弹什麽,终究不是我喜欢的,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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