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边大脑乱成一团麻绳,他没有抬头,却突然说道:“公司已经完全转向加州了,以後我要常驻美国。”
“哦……”我想了想,补充一句,“恭喜。”
“嗯……”他好像在深思,我看著他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妙,便抢先道:“你,咳咳,你还是注意些分寸比较好。”
“……嗯?”
“有夫之夫不好勾搭,”我意味深长,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神秘兮兮道,“其实,和林睿气质样貌像的人也有很多的,还是去试试比较好,作为朋友我不会偏袒你们任何一方,不过缘分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呀。”
把位置降低到“朋友”,也许会降低他的心理负担。
我继续道:“你才几岁,别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多试试看,没准就找到合适的了,到时候别忘了谢我啊,不要虚的,包个大红包就行。”
我现在来钱不拒,写歌赚的那点都用来给小叶买奶粉了,尿布钱还是从我那少的可怜的存款里出的,看著日渐单薄的存款,生活的拮据迫使我不得不放下架子,抛掉艺术音乐转而投奔商业音乐。
他脸色微变,终於抬眼面对我,可为啥老子觉得他眼神里有点失望的情绪?难道刚才那番言论太打击他了?还是对我现在数著钱钻钱眼儿里过日子表现失望?
我暗自苦笑一下,他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没有经济基础,何谈精神文化。
我又何尝不想继续混迹於那些曲高和寡的纯艺术性论坛会,和一些前辈大师切磋琢磨,但我也要吃饭呀,小叶也要喝奶呀。
他轻柔的捏著小叶的小手,轻声道:“林睿下周要举行个人钢琴演奏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呆了一下,心下一空,复摇头笑道:“不了。”又忍不住道,“这些林睿会自己通知我的,你不用告诉我。”
他点点头,把小叶抱起来,又看下表,说道:“不早了,我要回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中国有句最富於悲剧性的格言,他这份佳肴很香,但吃起来太咯牙,散了就散了吧。
只是,我今後可能会有很长时间用来想他。
我接过宝贝儿,“嗯”了一下,送他到门口。
小叶好像察觉到了什麽,瞪大眼睛咿呀叫唤了两声,小手一个劲儿往叶清那伸。
叶清开门,小叶哇地又哭了。我亲他哄他他也不理。
我捏著他的小手向叶清晃晃:“来,跟……跟叶叔叔说再见。”
“趴──!趴──!”
在门关上刹那他哭得撕心裂肺,嘴里虽含糊不清却叫得很大声。
我忍不住咬牙,妈的叶清下了什麽蛊,来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让小叶心甘情愿叫爸爸。
我哄不动他了,一直抱著他直到他哭累睡著。
小孩子的记性很好,能记住对他善意无害的人;但也很差,会忘掉很多人。
他睡一觉醒来,就会什麽都不记得了。
我把他放回小床里,看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著泪珠,只能叹口气。
出了卧室准备收拾屋子,乔延也要回来了,要准备晚饭。
这段时间在家当煮夫,不好意思让乔延每天下班还进厨房,便找来烹饪的书,现在做的东西也是能入口的。但乔延不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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