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次妆,他喜欢看文菲小心翼翼地描画着自己的样子,能不闭眼就不闭眼。
有时影棚里太热,他能看到他高广平滑的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颗颗年轻饱满。
再后来,除非极为重要的场合,那些无关紧要的庆典,开幕式,他便很少露面,他和他的话逐渐多些,熟稔些,有时一起喝酒,侃侃骂骂,他觉得这样很好,不累。
直到那天在化妆间里,他年轻好看的面孔贴近上来,更近了,近到能看清他白皙皮肤下的细微血丝和柔软汗毛,这次印在唇上的不是手指,也没有唇油,而是一个漫长而青涩的吻,再也无法分开,仿佛水到渠成般自然,仿佛注定了这两双唇从出生便要紧贴,命里注定便要细细啄吮。
他不知道那个下午,那个悠长的吻到底坚定了什么,又融化了什么。
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迎合,承受,镜台上打翻的玻璃瓶子,粉色晶碴碎落一地,点点反着光,再混着汗水蒸腾出浓郁的香,他一直记得很清楚,那是蓝鸢尾混着铃兰的香味,那瓶香水叫魅惑。
镜子里两张同样好看的脸交错贴着,一张是风霜染红了的桐叶,一张是雨滴打透了的初雪。
一个大手贴上镜面,又被另一只手敷上,最后留下一张五指的汗印。
事毕,不记得谁搂着谁了,就那么拥着,拥了好久。
早知道,那天饭局他就不去了,一定不去了,他一直很后悔。
但是当时他却计较,算来算去,哪个都是金主,哪个都不能得罪。
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文菲进来,看看门前等候多时的BMW,他有点心虚,文菲有点心疼。
关上车门的一瞬间,被他紧紧拉住手,“别去,别去了。”手心潮热,心中刚冒头的一点挣扎便被迅速飚起的车速甩了出去,他赶忙回头看,那纤瘦的人留在尘雾里。
渐渐形成看不见的一个点。
后来,他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文菲闯进包厢,而他已经醉得迷离,似乎没穿衣服,可是每次不都是那样的么,他们捧他,他取悦他们。
但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却还是觉得伤了,内伤。
再后来,文菲避而不见,而他发了疯的擂门,喊他,给他解释,哄他。
嗓子哑了,哭了,蜷缩在门外,一扇门,两个世界,一样的心碎。
其实文菲准备原谅他了,他要去开门了,但是却在手碰上门锁时听到那个诡异的声音,永远也忘不掉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想从隔壁窗台迈过来,只差一步,手没有抓住窗框,因为,敲门敲了一宿,手已红肿得没有感觉。
摔下去的时候,他还以为马上便要看到那张干净漂亮的脸了,因此是笑着砸在地上的。
终于看到他了,不要哭,我还在笑呢,没看到么?
本来我想跟你说对不起。
客户答应把这个广告给我,拍完这个广告我就想息影的。
我想给你说,以后,我将是你一个人的了。
又过了多久呢?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冰冷,惶恐,无声无形,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养精蓄锐。
那个学校,是个女校。
他就躲在戏剧社的后台,看着一张张鲜活小脸载满着希翼与梦想,活像年轻时的自己。
一个叫李朱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她清澈的眼睛,和他一样。
李朱经常挨欺负,总被留下打扫,排练总在最后一个,演出总没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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