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行李离开房子之后回来的次数已经非常少了,所以当开门后,客厅坐着那个我没想到的人的时候我是真心懵逼。
看见我,那个人站起身,自来熟的冲我笑,“柳哥回来了啊,我来蹭顿饭,你不介意吧?”
他顺手把桌上的果盘端到我面前,又给我倒了一杯茶,姿态熟稔又亲近。他是姓陈的编辑,帮他处理各种合作事宜,本来就是擅长说话打交道的,在这方面,我远远不及。
我抽了抽嘴角,不太想说话。我人还没死绝了呢,怎么就把自己当男主人了。但是上午刚去过医院,我实在没力气发怒,也就草草的点头。
姓陈的从厨房走出来,看向我,“回来了?吃饭吧。”
两个人的态度都是如此坦然平静,完美的粉饰太平。像是之前的争吵都完全不存在一样。我没砸过东西也没发过怒,更没有指着那谁的鼻子让他滚出我的房子。
一切都像是一场无理取闹的闹剧。我站在中间,像是被观赏的跳梁小丑。
我闭了闭眼睛,感觉有点不太好。这种感觉很熟悉,尤其是在这些天。
“我突然想起来有事情没处理完,”我强撑着说,手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公司随便吃点就行。”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出这个房子的。跌跌撞撞的下楼打车,报了这些天住的宾馆的名字。
***
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很晚了。我正跪在房间的床前,头搭着床铺,膝盖跪在地上,姿势扭曲又怪异。
我抹了把脸,强撑着爬起来,双腿长时间血液不通已经失去知觉,我把自己搬运到床上,喘了好几口气。
这是这么多天,我第一次出现晕厥的症状。非常不妙。
今天去医院的结果表明,如果再不进行治疗,我大概只剩不到三个月的命。我听医生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整个人还恍惚着反应不过来。
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手机开始震动,我摸出手机,是姓陈的打来的。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接通电话,声音有几分沙哑。
“喂。”
“你现在在哪?”
姓陈的直截了当的问道。我知道他这么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我的异样,大概是去公司找我了。但是他找不到我的。
我早已写完辞呈交接完毕潇洒走人,不顾旁人叹息的目光,把后路切断的这么死,我没想过要回头。
“你现在在哪?”他又问我,这次语气里越发严肃,“有什么事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不需要做出离家出走这种行为。”
他又是这样。我们并不是第一次吵架。
这十几年来,每次吵架,我都会出去避避风头,避免和他产生更剧烈的争吵,久而久之,这似乎成了一种默契。
但是,既然你这么聪明,你也应该能想到,这次并不只是吵架。
我笑出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大抵还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怜,临到死,才知我无人可说,无人关心,更无人照顾于病榻前。
“我们分手吧。”
我这么说,语气很轻松。大概是早在脑海里过了许多遍,现在讲起来也并不觉得困难。
“柳声,你这次过分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语气沉沉。
我不为所动。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从不用分手和你开玩笑。”我强调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真的应该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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