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曾柝……啧,难听死了。”嘉祎嘟嘟嘴,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啊好没劲喔,不会叫老公吗?”
嘉祎如果现在在喝水,保准全部喷出。林吉吉说这话的语气,简直轻松到就像谈论“今天难道不吃晚饭了吗”那么理所当然。
“什,什么!!?”嘉祎炸红了脸。有没有搞错!?叫我喊那个面瘫老公!?
大功告成的林吉吉顶着一头直直的头发走出来,若有所思地坐到嘉祎的身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对喔,说不定是相反的呢……”她仿佛灵光一现,凑到嘉祎面前,问道:“傅嘉祎,我很严肃地提问你……你吃亏没有?”
嘉祎的身子忍不住向后缩着,咽了口唾沫,“……什、什么吃亏……”
林吉吉不屈不挠地靠近,拍了拍他的脸:“少装纯,……你没吃亏伐?”
终于意识到林吉吉的意思,嘉祎吧嗒吧嗒地眨着眼睛,“喂吉吉,那个,那个不算是……”
“好了,不用说了——”吉吉立马缩着身子来坐正,假装正经道:“我就知道你不行,你果然被占便宜了。”
“什么啊……谁说我不行的……”嘉祎说这话的时候,音量特别大。
林吉吉安慰地在嘉祎肩膀上拍了拍,无比郑重道:“……凡事不要勉强。”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人善被人“骑”嘛。她诡异地取笑着:“喂,小拆该不会喊你…老婆伐?”
“滚滚滚!”
“那是什么?”
“就……‘喂,傅嘉祎。’这样啊。”为表清白,还特意学起了小拆那个冷冰冰的口气。
“叫你的时候也这么凶的么?啧啧,一点都不温柔嘛。”
“……!”不是,他不是不温柔。刚张口想要为他争辩,却还是闭嘴了。是呢,整天都只是板着一张凶巴巴的脸,好像人人上辈子都欠了他的似的。可是……
“完了完了,傅嘉祎你完蛋了。”吉吉利索地从沙发上起来,“说到小拆你就一脸花痴相,你没救了。”
“……你才没救了!人家一句话你就神经兮兮搞了半天的头发,不跟你说,我要去店里了。”
“带钥匙啊,我过会可能要出去的。”
“喔知道了啦。”
……
其实,这样的相互嘲笑多半是没有意义的。
人在爱里,还能一眼分清东南西北吗?并不是不能清醒自持,只是,是甘愿跟着对方的步伐走而已。因为爱他,所以愿意相信他。
一周后,像曾经约定了那样,他和小拆共同完成了花店的粉刷工作。
在完工之后,嘉祎坐在梯子上,看着小拆穿着脏了的白色衬衫皱眉抱怨,“……脏死了。”一个月前,男人也是这个模样,说着不要、说着自己最讨厌涂漆的味道,讨厌被搞得脏脏的。
蹭上涂料的袖口被卷上了小臂,即便是手背上也沾到了橘色的墙漆。
但却一点都不邋遢,反而觉得这样肯让步、愿意妥协的他很帅气。
“小拆。”嘉祎坐在梯子上,两条小腿顽皮地晃着。
他笑着,对着站在店门口的曾柝嘟囔着:“我喜欢你啊。”
男人没有回过头来,但细微的动作透露着他一瞬间的无措。而下一刻,那些细小的情绪就从他的眼睛中消失不见。他扭过头去,看着坐地高高的嘉祎,无趣却又严肃地警告着那样做的危险:“傅嘉祎你几岁了,下来。”
51
‖冬天,在热锅中被反复翻炒的栗子,想象着替你把它们一个一个剥出来。以后你再看到糖炒栗子的时候,心里就会想着我念着我了。你会知道,那香甜的味道是种多么好美的记忆。‖
曾柝泡了一杯热茶,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到点了。
透过医院二楼过道边的大片透明玻璃窗可以明显感觉到冬天短暂的白昼。不到六点,天幕就早早的暗了下来。
喝上两口茶,正欲回办公室收拾一下,就看到郑易则一袭白衣从走廊那头急急地走过来。
“下面刚送进来一批,看症状好像很严重,可能是急性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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