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今夜会回老宅过夜,司机领了他的吩咐回老宅传话,为他开门的佣人瞧见他没有惊讶,只是笑着问道:“少爷回来啦,可要叫醒沈先生?”
顾淮摆摆手,过垂花门时远远地道了句:“你也回屋中去罢,外头天冷,无人回来,不必守着。”
顾淮走的抄手游廊,他走的东边,东厢房的灯已经落下,顾淮走过厢房屋门时,放慢了脚步,他知道沈栀怕冷,他早早睡下,自己连个推门的由头都拿不出,他何苦要将人惊醒,带入冰凉的寒气呢?
这座老宅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宅子,即便不亮着灯,顾淮亦能畅通无阻地走到正房,他身上落了雪,入到佣人早便起好了炭的屋中,雪片化成冰凉的水液,濡湿肩上的衣衫,酒意翻腾叫他实在是困极了,胡乱扯了扯领口解下外衫,顾淮脱鞋上塌。
被中意料之外的温暖,顾淮还在恍惚之际,怀中就多了个温暖的人儿,顾淮只来得及瞧上一眼,便觉得满身满心的酒意要将他烧了,白的像落在他肩头的雪,红的像他昨日瞧见的雪地梅花,那些酒意趁着他一颗柔软的心,趁着他刚才瞧见的被中怀中景象,要将他的理智都吃去,手掌穿过温暖的软绳,像是系着烫人的情意,从指尖捎钻进顾淮心里,手指碰到绳下脊背细腻的皮肤,顾淮一激灵,瞬间明白沈栀穿的是什么—水线绣肚兜,声音低低的发起哑来:“先生,谁许你穿这些,嗯?”
话音刚落,顾淮便像要把沈栀吃了,手中一使劲儿,就将人连带着被子搂在胸前,灼灼地盯着沈栀潋滟的一双眼,落在被上的手指收紧,声音更是哑得厉害:“我在问先生话,先生为何不应我?”
他有些凶有些迫人,瞧着沈栀的一双眼睛泛起红来,乌黑的睫毛一眨便有温热的东西落下,顾淮像被抽了气力,无奈呢喃:“先生莫哭,我去东厢房睡。”
他抱着人不让人肩上的被落下,就要起身,却被沈栀使了力气压下,两人便在被中贴着,滑滑腻腻,温温柔柔,在这样的冬夜着实叫人贪恋,顾淮索性硬起心肠,被外的手钻进去贴住沈栀的光裸的腰际,轻声道:“先生不让我走,那便一夜也不能走。”
沈栀不知道他此刻的声音有多可怜又叫人可爱,贴着顾淮的胸膛,只觉得心尖都要颤起来,一张口便带了哭腔,软声唤他:“顾淮……”
“嗯。”,顾淮应他,盯着沈栀微红的眼睛瞧,他冷静的皮就要披不住,他想要将人压在身下,他想亲人了。
沈栀好似只会这般唤他,流着眼泪,他唤一声,顾淮便温柔地应一声,却勾出眼中更多的泪,温热地滴在顾淮胸口,要将他那颗没着没落的心给烫化烫软,直到屋外的落雪压断了枯枝,发出细微的声响,顾淮抬手为沈栀勾去眼角的湿痕,他的先生胆小,那便他来问。
“先生可是,开窍了?”
顾淮说得温柔,心中的小心翼翼都被他压在心下,话音一落,沈栀便抬起头来,顾淮能瞧见他白`皙的颈与锁骨下的小片胸膛,只堪堪瞧上一眼,沈栀便凑上来亲他,他学着顾淮所对他的那般,轻轻地舔顾淮的唇,将它舔湿舔热,眼角却是红得厉害,半垂着濡湿的睫毛,像委屈却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像叫人逼迫又心甘情愿,流着眼泪亲顾淮。
顾淮愣神片刻,随即回过神来,却在要去勾缠上沈栀主动的舌尖时,落了个空,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盯着沈栀绯红的眼角,俯身沉下`身体,却又在将要亲上沈栀浅红的唇时,偏过头去,亲了沈栀的耳垂。
他很明白自己的心思,他一旦亲上沈栀的唇,那今夜便不只是亲了,他就要,要先生成为他的人,那是男人和男人,他的先生应是不懂的,他如果不能一辈子将人留在身边,便不要教先生男人同男人的这些事情。
顾淮温热的呼吸,落在沈栀的颈侧与耳窝里,叫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舔得有些红的唇都微微颤起来,伸出手臂攀上顾淮的肩,许久,才敢睁眼对上顾淮幽暗深沉的眼睛,一瞬间,他们从前做的那些亲密事都一下钻了出来,沈栀几乎是颤着声在顾淮耳边道:“顾淮……我将你放在心里……就,就只有你……”
话音刚落,被中的两人便乱成了一团,顾淮压着人,在沈栀白净的侧颈发疯似的亲,不知是谁的手先勾住谁的手,总之是扣在了一起,顾淮将人亲得眼睛更红,声音更颤,才拉起一方被揉皱的被将人罩住,抚着沈栀颈侧那一小片被他亲得滚烫灼人的皮肤,低哑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我等先生这一句话。”
“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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