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宵浑身都僵得厉害,却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痛快,好像从和杜佰恭重逢开始,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感就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侯宵轻吐一口白烟,等反应过来时,炙热的烟头已经烫伤了指腹,疼痛之下侯宵失手丢了烟,再想去捞也来不及。
出门没带多少,这一根没了他也没别的了,侯宵索性收起打火机,咽下嗓子眼那股糟糕透顶的感觉,拿出手机半生不熟地叫了车。
赶到长谷中心广场时,侯宵一眼就看见了几个相熟的老同学。摄影社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成员之间不得互相拍照,因而隔了一整个暑假再见面他们也只是寒暄了几句,又继续坐下来等其他人。
杜佰恭来的不早也不晚,刚好掐着点,令侯宵意外的是,他似乎和其他人很熟,聊得非常顺畅。侯宵找身边人借了根烟,还没来得及点燃,烟就脱手到了杜佰恭手里。
侯宵有些发愣地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但也不恼。杜佰恭坐在他旁边,把烟掰成两半准确无误地抛进垃圾桶里,转头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学着抽烟了。”
“就这一根了,你还给我丢。”侯宵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委屈,“早知道就让他们别叫你来了。”
“就为了一根烟不让我来啊?”杜佰恭失笑,“行了,回头带你去吃东西补偿你。”
等侯宵后知后觉地觉察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未免太不对劲,杜佰恭已经起身去和白松聊天了。他低下头,在心里把自己挤兑了一通,拿着东西和他们一块儿上车。
车是白松租的,共两辆,侯宵和杜佰恭都在第二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第一辆人多得爆满,第二辆却还多了个空位,这安排有点奇异。
侯宵低头翻着手机,想找个小游戏打发打发时间,指尖还没碰到屏幕,一旁的杜佰恭忽然就自然而然地抬起相机,对着他按下了快门。
侯宵:“社里不让互相拍照的。”
“我不是你们社的啊。”杜佰恭调整着设置,“所以我拍你没问题。”
杜佰恭的解释粗略一听没什么毛病,细细一想就不太对味了,但毕竟揪不出什么大问题,侯宵也只好任他留下那张照片。
杜佰恭笑了两声,靠着车窗把照片保存好,借着微弱的光打量了两眼侯宵,总觉得侯宵身上笼罩着一层阴翳,好像他整个人都没有之前那么有活气了,虽然该开的玩笑还是会开,说起瞎话来也脸不红心不跳,却总让他有一种这个人心性变了的感觉。
其实刚走那阵,他的确是没想起来给侯宵通个信,老师那儿还是杜成礼打的招呼,他就光顾着跟着各路亲戚折腾别的事去了,等想起来时,杜成礼已经二话不说把他的通讯设备全锁进了抽屉里,直接把人丢进了寄宿制实验学校。
新学校比海港那所正规了不知道多少倍,老师都是教了几十年书的老手了,个个每天板着一张脸,好似学生们集体欠了他们八百万,恨不能把二十四小时拆成八瓣用。杜佰恭再怎么样,也不敢在杜成礼的眼皮底下闹腾,从此摇身一变成了乖乖学生。
一直到高考结束,那些电子产品才得以重见天日。杜佰恭连开机都不敢,生怕看到以前的同学的短信,直接换了新号,把新班级的同学的联系方式存进去了,又机缘巧合地认识了一个会摄影的同学,学了一暑假,也算是会了些技巧。
就连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一个做什么都三分钟热度的人,是怎么坚持摄影到现在的,而且还把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娱乐活动当作了长久的兴趣爱好。
“佰恭,等会儿先去的地方是谜语花林,你看你要不要戴个口罩?”林元六回过头来,就看见杜佰恭伸出根手指来放到嘴边,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扫了一眼不知何时睡着了的侯宵,压低声音道:“或者你跟他们说一声你就拍拍外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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