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只是思考着,他若是不打扰我,那就随他去吧。
我“啧”了一声,手下按键飞快。
“你这打得如此暴力,连对面残血的也不放过,是怎么了?”
“今天不太舒服。”
“因为袁潇。”
我心想认识这么久,还是严边这个朋友更了解我。
没想到,此时严边竟然叹了口气,他说:“话说回来,我还曾与袁潇看不顺眼,打了一架。”
他与袁潇看不顺眼我是知道的,但是打架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
严边讲到,在他得知袁潇是为了钱财才与我成婚时,便找袁潇打了架,拳拳到肉,猛男互搏。
隔着屏幕,我表情夸张,故作惊讶道:“那最后呢?”
心想他替我出了恶气,定然十分爽快。
严边惊奇道:“你这个表情看我做什么?当然是……他赢了。”
“算了,有人为我打架,也是奇景。”我说着揉了揉额头,“我也真是为祸众生。”
严边说:“呸。”
就在这时候,卧室的门被敲了三下。我知道是袁潇,他敲门的节奏就是这样的,先敲三下,然后会问我在不在。
我望着门的方向,心底隐隐有一丝的抗拒,我不想让他进到属于我的空间内,他来这儿,我就不舒服。
意料之中,隔着门板,袁潇开口讲:“阮青松,你在吗?”
我心想,不在。嘴里没出声,我的眼睛盯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屋里静悄悄的,屏幕那头的严边直接关闭了视频,用聊天软件单敲我说一会儿再联系。不过我这个时候根本没管屏幕,都是后话了。
袁潇自然明白我不想理他,往日里他定要骂我,但是今日他似乎转了性,温柔和善起来,倒是不像他了——不该说是不像他,而是不像面对我的他,袁潇对外人都比对我要好。
所以我上学的时候,也被他的表象迷惑,胡思乱想些共同生活幸福美满的愿景。
“我知道你在。”袁潇平静地说,“我想和你谈谈。”门上落了锁,他进不来的。
我心想他说的都是废话,他的脑子比我好上几倍,进来讲话他八成会掌握主权,话题能拐到秋名山上去。于是我依旧闭嘴,拒不沟通。
过了一会儿,袁潇见我没有沟通的意图,便离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便放松下来。没成想,他不多一会儿又回来了。我听到“啪嗒”的声音,门锁竟然开了。
我有点生气,按理说他是没有我屋子的门钥匙的。现在他手里拿的,八成是不知何时私配的钥匙。一想到他可以随意出入我的卧室,我就有些不爽。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厌恶他的感觉时断时续,有时候我觉得就随他去吧,有时候我还是感觉会讨厌他。我清楚自己此时的情感,仅能勉强与他对话,若惹到我的话怕是忍不住要打起来。
袁潇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
卧室内烟雾缭绕,我坐在床上嘴里叼着烟,腿上放着电脑。我本以为他会说一句“坐没坐相”之类的话,但他只是“啧”了一声,没有说其他的。
我说:“我没允许你打开这扇门。”
袁潇却说:“我只是看看你还好不好。”
我说:“我好得很,不需要你关心。”我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袁潇看着我,说道:“我能和你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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