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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端木瑾的昏迷,秦镜猛地把沈画扇推开,愤恨地指着沈画扇道:“沈画扇,你最好祈祷端木瑾没有什么事,她要是有什么不好,我一定要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刑罚之后死去。”

沈画扇被推得跌坐在地上,低低一笑,世界上最痛苦的刑罚,有什么比心如死灰还痛苦的刑罚吗?看着昏迷倒下的端木瑾,沈画扇靠在墙壁边,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爹,娘,师兄们,小扇子没用,终究不能狠下心来报仇,请让小扇子到地府之后再去服侍你们吧。”

牢房,内刑司熟悉的牢房,沈画扇坐在茅草上,给她送饭的仆妇一看是她,惊讶道:“呀,你咋又回来了,你没死啊。”

沈画扇没有出声。

仆妇给她端上稀粥,唏嘘道:“这变化都可大啊,想当初那个郡主还对你那么好,现在啊没了封号,跟着她爹娘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爵位啊,王府啊都没有了,唉,变化大啊。”

今日的伙食不错,清粥小菜还有一碗红烧肉,比起往日的干馒头就清水可好多了。沈画扇看着这些菜,懒懒移开了目光,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端木瑾重伤昏迷不醒,秦镜日以继夜在那里守着,当权的太后本来就是对她深恶痛绝,这个时候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不是干干脆脆的吗?

“您真有闲心,竟还能容得下我,看来她是没事。”沈画扇被押到了刑房里,看着端坐在整座上的太后,微微扯了扯嘴角,闲闲说道。

“你说得不错,若是我的瑾儿有半分差池,哀家定然要你碎尸万段,不过瑾儿已经没事了,哀家不打算杀你,诚然是哀家欠你不少,虽然哀家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不过哀家也懒得难为你,你出宫吧,不要再和瑾儿有任何接触。”太后淡淡道,红肿的眼圈已经用粉盖住,但还是看得出痕迹,“你们中间隔了那么多的东西,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况且女子在一起,本也就是不合时宜。哀家会赠你黄金千两上路。”

“好啊。”沈画扇道。

太后似乎准备好了一番唇舌打算来劝她答应,没想到沈画扇干脆利索就答应了,这让自己准备了半肚子的话就这么噎了回去,太后自然很不爽,冷哼了一声,“你要给哀家留一封信,断了她的念想,不然哀家就是拼着鱼死网破,也要杀了你。”

“好。”

她提笔,突然想到那一日的午后在练字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拥住她的腰身,握着她的手小心而稳重地在纸上写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时候,她看着这些字,仿佛捧了一盆热滚滚的炭火一样,心头乱跳成一团,身后人的呼吸蹭到耳边,那一刻,好像就是永远。

太后看了看沈画扇写的字,用眼角夹了一下她,沈画扇暗自想到,让自己写断念信,那肯定要往狠得地方来写,自己写得不狠,端木瑾又怎么会断念想呢,结果太后又嫌弃自己写得太狠,真是口是心非的。

拿了行李,沈画扇雇了一辆马车悠哉游哉往东走,东海有鲛人,早就说了要去看,一个人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她撩开帘子,看着京城明媚的天空,好像要把这一场景烙印在脑海里,放在回忆的深处,却又移开目光,似乎那里面郁结着一些悲伤的东西,把回忆都变得哀伤。

“喂,沈小姐。”马车外有人喊道。

沈画扇撩开帘子,在路边的亭子里看见了柳絮,柳絮此时正对她招手。

沈画扇下了马车,再看见柳絮,并没有露出笑容,一切都已经变了,纵然恢复平静,大家也回不到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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