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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动作怎么温柔，之后腰际都会传来刺痛。何况楚轩不是温柔的类型，事毕后的刺痛就更甚。这种刺痛像是一种无声的警醒，男人之间的结合是不合常理的事情。但是面对楚轩的时候，他却爱上了这么痛的事情。跟女人做时所不会有的疼痛反而让他更沉迷，他喜欢楚轩带给自己的疼痛。以违背常规的刺痛为纽带，而跟这个男人紧密联结在一起。

虽然在现实世界的时候觉得被男人压在下面有损自尊，不久前还恐惧过是不是会变成女人，但是现在那些都像海上的泡沫一样被冲得无影无踪了。

这样的热情不知道是否会有消褪的一天。但是，目前这样就够了。虽然要自己动手的麻烦事情变多，生活中琐碎的小事也变得必须去考虑和承担，可以在家中悠闲跷脚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但是，可以和楚轩这样在一起，还是让他有做梦一般的幸福感。

讨厌的可以变成快乐，恐惧的可以变成乐趣，奇异而奇妙的转换。

直到被厌倦之前，想要留在他身边。

身体满足又倦怠，楚轩的手掌慢慢抚触着他的背脊和臀部，是有力却温和的手掌。

“楚轩。”

“嗯？”

“我们以后会怎样呢？”

“没死的话就像现在这样。”

不知何故他心里总有一股预感楚轩迟早会离开自己，这样的话语并不会完全驱散心中的恐惧，但还是让他得到了安慰。他伸出手反抱住对方，如果要分离的那天来临的话，应该不会再有力气撑过来。但是现在，除了奋不顾身之外，他不想做任何别的选择。

能在一起多久？能同路走多远？答案与承诺无关，只有时间可以回答。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说着“我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是最简单或许也是最奢侈的愿望。

楚轩醒来之后，借着不甚明亮的晨光，凝视着枕畔人的睡脸，将挡住眼睛的发丝撩到一边，落下一个早安吻。

他习惯了没有人陪伴的生活，习惯了以无机质的态度与人相处。

虽然不讨厌人类，却也不至于有什么好感，身边会出现的都只是凡人而已，以利益原则解决问题做出规划引领他们前进便可。

他也知道人们对他的评论，机器、冰冷、残酷之类的。

他们只敢仰望，连平视都不敢。所以，也没有任何值得稍加注意的地方。不管是躲避或者敬畏，都是他们的事情。

过了二十七年，他才终于遇到一个不会害怕、乐于亲近他的人。

因此，与脸的好看与否无关，他喜爱着这张脸。这平静的睡颜不可思议地对他有一种心灵抚慰的作用。

所以，晚上入睡的时候，以及早上醒来的时候，他都会在这张脸上印下亲吻。会让心情变得平稳、安宁。

穿戴洗漱完毕后，郑吒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必须把他叫醒了，否则就不能一起吃早餐。他坐在床沿，轻轻捻动那薄红色的乳.尖，没几下对方就醒了，推着他的手，眼睛都没睁开地喃喃说：“不要吵我。”声音中带着残存困意的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