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样了?”祁司以根本没听清他的话,问的有些失神,但一助完全没察觉,“还好,就是血压偏低、然後腿部骨折两处……”
看了眼挂在输液架上的血袋,他又问,“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没什麽大碍,只是脑部受到撞击,一时昏迷不醒,看样子待会儿就可以送ICU观察一阵,过了今晚醒过来就应该没事了。”
他们两人声音很小,但还是惹得胡医生不满,他轻声咳了一声,一助立马闭了嘴。祁司以远远地看了一眼,也没走到跟前,看这情形也算稳定下来,对一助轻声说了句“他是我孩子,你照顾著点”就往外走。
一助有些讶异,等醒过神没来得及拉住他,又碍於胡医生回头看他们俩更不敢喊他,就这样由著他走了。
见祁安步没什麽大事,天蔚打算取了药就回去。祁司以沈默良久,说:“还是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吧。”天蔚想也没想,答应了下来。
晚上,他劝天蔚先回去休息,天蔚不依,“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得上班。”
祁司以垂下眼睑,没去看她,“我明天上班还是得来这里,还不如睡这儿。”
天蔚点点头,半晌才说了句“那我留下来陪你。”
祁司以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回去吧,别让我担心了。”
此刻他都开始不明白,这句话中是否带有欺骗的含量。他甚至有一点希望这句话是真情实意,不带一丝虚假,因为对方是他的妻子。
然而,他所说的这些话,只是想要避开她,去陪另一个男人。
看著昏迷的青年,祁司以的心里除了痛还有恨。痛他四年前的不辞而别,恨自己四年前的心软。
如果只是不辞而别,只要韦延说出离开的原因,或许一切还可以从头开始;然後他对天蔚的心软导致了这一切成为定局。
两人的关系就像祁司以他漫漫地走了一步,又随便小跑了两步,本来只是三四米的距离,结果回头一看,回不去了。这三四米的距离成了一道渊,走过来的桥却已经断了。或许可以一步跨回去,但他一时不敢冒这个险,怕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到了半夜四点多,祁司以还是没有一丝乏意。他看著床上安静的青年,想起了还是少年时的他。安静的模样让人觉得冷冰冰,却又让人心疼。
青年的腿上已经打了石膏,祁司以伸手去摸,细细地摸索著粗糙的绷带,想著如果那个时候早就离开了机场,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话,那麽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或者……
祁司以不敢去想後者,他不敢去想。
“小延……如果我没有去机场,你会就这样离开吗?真的定居法国,不再回来了吗?”
“如果是以前,我不相信你会这麽绝情,我不相信你会这样抛下我去法国定居,可是你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不是吗?”
“你问我为什麽不等你……”祁司以突然哽咽了一下,“我有等,可是,我犯了错,我必须为我犯下的错负责任。”
“我还能挽回什麽吗?……我们回不去了,我不能自私地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让小步失去一个美满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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