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洪海的笑容刹时僵在了脸上。
“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啊。他上个月中旬就递了辞职信。”刘程一看洪海这表情不对劲，心中狐疑，“小郑没跟你说？”
“呵，闹了点儿别扭，可能还生气呢。”洪海把茶杯轻轻放到茶几上。
原本还觉着有点茶香的，这时却半点滋味儿也品不出来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那么僵硬，但是有口气堵在胸口盘旋不去。
最终洪海还是没把那杯茶喝完，他起身对刘程点点头：“刘哥，我还有点事，得先回去了，谢谢你请我喝茶。”
“谢什么，反正以后都是一……”刘程突然顿嘴，总觉得以前常说的话突然变得不太合适了。
洪海也不想再听，因为他知道，刘程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也没必要骗他。那骗他的就只会是郑岩。
郑岩骗他出任务，但实际上个月开始就已经不干了。
怪不得他以前来得勤，郑岩跟他说让人看到他总是进出公安局不好，以后还是尽量少来。搞了半天在这儿等他呢。
洪海出了公安局办公楼，想都不想地打电话给郑岩——以前担心郑岩出任务抓捕犯人的时候电话响铃会有危险，所以他但凡能不打电话都不打电话，总想着等郑岩主动给他打。
但是郑岩很少主动打。
他以为郑岩忙，现在看来也许真的是忙，却不知忙在什么地方。
电话居然占线。
刘程思来想去不对劲，等洪海出去之后就给郑岩打了电话。这电话很快被他打通了，郑岩接起来：“喂？刘哥。”
“小郑啊，你跟洪海怎么回事？你们闹矛盾了？”
“他去找你了？”
“嗯，他说是路过过来喝杯茶。我不知道你没跟他说你辞职的事啊，就告诉他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刘程总觉得郑岩过于冷静，而且联想到洪海走之前的表情，越想越觉得大抵是郑岩这边有什么问题。
“我和他的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改天再跟你聊吧。那刘哥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郑岩说完，听到对面应声便挂了电话。他看着手机上在他未挂断之前就切进来的另一串号码，想了想之后还是接了起来。
“郑岩，你现在在哪儿？”洪海打了五遍才算把这电话打通，火已经跟着拨打的次数噌噌飙升。
“我在市人民医院。”
“医院？你在医院做什么？”洪海的火气消了那么一点点，毕竟医院这地方总能让人想到生离死别之类的事情。
“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过来一趟吧，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我把详细地址给你发过去。”郑岩说完，在微信里编辑了一条短信。他看到上头的聊天背景，不知怎么的，犹豫半天才把信息发出去。
“劳驾，去趟市人民医院。”洪海出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辆蓝色保时捷，想都不想就坐了上去。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有点儿搞笑？”简玉川等了半天，在脑海里想了N种洪海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的方法，却独独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敢主动上他的车。
“简玉川，酒吧里的事是我欠考虑，我在这儿郑重跟你道歉。但是我现在确实是有急事，麻烦你帮个忙。”洪海用力扯了扯衣领，眼底带着些许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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