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发着烧呢……”
“真啰嗦!”袁来不耐烦道:“身上又是酒又是汗的,不洗我睡不着。”
舒清朗只好给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刚刚在车上睡了会儿,一下车又吹了风。袁来这会儿除了头有点晕,倒是挺精神的。
袁来洗完澡,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可以换的衣服,正盯着脱下来的衣服纠结要不要穿,浴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他吓了一跳,捞起毛衣挡在身前。
舒清朗靠在门边,隔着什么也看不见的磨砂玻璃跟他说:“衣服给你放门口了,新牙刷在洗脸池抬手左边柜子里。洗完了赶紧出来,别着凉了。”
袁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锁了门的。他没先开门去拿衣服,他怕舒清朗还在外面没走。
袁来打开舒清朗说的放了牙刷的柜子,果然里面躺着几套还没拆包装的洗漱用品。
舒清朗的牙膏是很大众的薄荷味,袁来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头塞进嘴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可爱吗?
哪里可爱了。
袁来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也不圆啊。
他盯着自己打量了好久,才突然想起来需要手动刷牙。他在家习惯用电动牙刷,图个懒省事。
他刷完牙漱了漱口,又盯着镜子看了会儿。
可爱个屁。
……不过倒是挺帅。
他嘿嘿笑了笑,才把浴室门开了个小缝,把舒清朗给他拿的衣服捞进来。
袁来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是一件款式挺简单的纯色T恤,和一条灰色的收腿运动裤。
他把t恤套上,又抖开裤子准备真空穿上,就看见一条内裤随着他抖落的动作掉在了地上。袁来捡起来,是条还没拆吊牌的内裤。
袁来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舒清朗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随手乱点,旁边是已经拿好了的枕头被子。听见浴室门响,头也没回说:“过来吃药。”
袁来走过来坐下,舒清朗才扭头看了看他:“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就出来了?”
“懒得吹。”袁来把桌子上的药拿起来,一口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温水。
“不吹干睡觉会偏头痛。”舒清朗说着,去浴室里拿出吹风机。把沙发一旁的落地灯插头拔下来,插上吹风筒,站在袁来身后扒拉着他的脑袋给他吹头发。
其实这个动作挺暧昧的,但袁来只不自在了一秒就由着他扒拉了。因为袁来实在懒得动,也不想动。还发着烧呢,湿着头发睡一觉头得爆炸,何况……舒清朗吹的他还挺舒服的。他手上的动作轻柔,袁来的脑袋,耳朵,连脖子都被暖暖的风包裹住,没一会儿就困了。也可能是因为退烧药里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被伺候惯了的懒癌小少爷享受的靠在沙发上犯癔症。
袁来的发丝又细又软,舒清朗没费多大功夫就帮他吹干了。他关了吹风机,在袁来头顶揉了一把,说:“去睡吧。”
袁来明显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问道:“我睡哪儿?”
舒清朗说:“床上。”
袁来又问:“你呢?”
舒清朗说:“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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