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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有含义吗？”

“有。”陈桑轻啜咖啡，搅着泡沫，“那段日子里，爸妈为了缓解我的心情，带我去看了极光，极光很美，那一刻真的让我忘记了自己的可怜可怨，惊艳于宇宙世间。所以……我喜欢极光。”

高其远微微一笑：“恭喜。”

“我这个人可真是既蠢又笨，居然被一个人渣活活骗了那么久，甚至还结婚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反胃。”陈桑哂笑，“难怪哥让我多读书了，不然真的跟傻子没什么两样。可惜啊，离过婚又流过产，我算是不指望这辈子能遇到什么好姻缘了，专心经营着的书店，立志做一个文艺青年吧。”

高其远说：“不管怎么说，陈桑姐现在已经摆脱了恶人，虽然代价比较惨重，但是……全当是给自己上了一课，一切都过去了。而且陈桑姐可别妄自菲薄，你还年轻又漂亮，肯定会有好姻缘的。”

“命中有即有，没有就没有吧。我这一年经历的事比我二十三年来经历的都要让我难以忘记，终究是人难算，不强求了。”陈桑挑了挑眉，“你说话可真好听，不像我哥，冷冰冰，干巴巴的，活像我逼着他来安慰我一样。”

提到陈曲歌，高其远都会莫名激动兴奋起来，他按捺着强装镇定，“小曲哥虽然不太会说话，可是真心实意，一腔热忱，他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比起有些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人，他太好了，就像是一颗未经雕琢的宝玉，总是熠熠生辉的。”

陈桑一愣，被他这样一番吹捧逗笑了，“这就怪了，我哥那人木讷寡言，有时候还高冷得不近人情，只因为他长得一表人才，所以才没有被淹没在人海中。他们关注他都是因为那张脸，说的最多的也是那张脸，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高其远内心雀跃，“所以小曲哥让人越看越喜欢。不仅人好，长得还帅。别人不理解才好呢，只有我们知他好。”

陈桑失笑，“你这么喜欢他的吗？”

高其远点头，有些害羞地喝了口西柚茶，他说的那些都是自己的真心话，陈桑一提，自己的话匣子就开了，如泉喷涌啊。

“我哥那人确实好啊。”陈桑忽地心生感慨，“难怪道危难见人心。我真的没想到我哥会在这件事上为我做那么多。我们是重组家庭，他是我继父带来的孩子，可能因为性格和家庭原因吧，我妈不喜欢他，说话经常很难听，继父不知为什么跟他感情也不深。他在这家一直显得格格不入，我觉得他应该很痛苦吧，所以一上大学将搬出了家，毕业工作之后更是很少回一次家，基本不回。”

陈桑情绪忽然低落，抽了抽鼻子，“而我们呢，很像是陌生人，不怎么说话。有时候我眼睁睁地看他被我妈奚落，都没有出言相劝。他心真的很细腻，虽然看着总是不管不顾别人死活的样子。他是第一个发现我不对劲的人，甚至因为我被冯意欺凌侮辱竟然去学校当众打了她……”

高其远想到他那些年过的生活，心中亦酸楚，在餐桌上抽了两张面纸递给陈桑，“以前的误会解开就好了，我们也没有时光机，可以带着记忆穿越以前，弥补自己的错误或者遗憾。我们能做的就是为当下和未来而努力，努力拥有自己想要的。”

陈桑擦了擦脸，眼眶泛红，笑容带着些悲伤，“你很乐观呀，你才拥有少年人的模样与气质。我哥他暮气沉沉的，难以亲近，好像把自己封锁起来一样，然后平淡地看着世界万物。我很后悔过去的不作为。”

高其远语调轻缓，似乎在回忆一段青春：“他或许是把自己封锁起来了，可是并没有完全地封闭，他还留有余地给这个善良美好的世界。他看着世界也不是平淡的，他心思细腻敏感，却也温润多情。即使他再怎么凛若冰霜，我都觉得他本该就是温柔的邻家哥哥。迟早都会的。就像暴雨一定会停，乌云始终会消散。天是蓝的，有时候被因为风雨雪电等等变幻色彩，但它归根到底还是蓝色的。”

似乎觉得不妥，他补充了一句，“我指的是肉眼可见的颜色，在这里我们不讨论科学。”

陈桑有些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