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下，“什么意思？”
“这个小说是你在二次元的初心，帮你无可厚非。只是，你可能要考虑下，是真有非拍不可吗？如果有别的因素作祟，那我们时不时还得赶时间去拍摄？如果质量上有点问题，也可以容忍吗？”
“行。我再想想。”童谣起初被说得有点懵，但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挂电话前，童谣用俏皮的语气糗陆誉：“小弟成熟了不少啊。”
“欸！”陆誉脸上泛起的微笑一僵，表情讪讪地收线，“干嘛呀……”说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朱羡搂过陆誉的腰，眼里是丝丝笑意。
腊月初。
童谣再次来两人的小窝做客，带来了两大篮子新鲜水果。她男朋友最近在做水果批发事业，东西都是昨天半夜刚用大卡车拉过来的，被她拿来借花献佛。
“两位神仙小哥哥，”童谣站在客厅，逗趣地拜了拜，“这些水果都是从御贡地进的货，请好好享用。”
那天一通电话，完全戳中了童谣心中的灰色面，她确实太过沉迷所谓大V的虚名，自以为能掀起风浪。实际上，她在二次元爬过那么多圈，现在发点跟初心小说有关的微博，都没多少人评论了。
于是童谣拿出了新的拍摄方案，这回不是牙呲必较的报复，只为了她曾经笑过哭过的初心。
“小说里面，这个地方特别重要，要辛苦你们跟我跑一趟。为了不留遗憾，除了静态图，还会请以前呆过剧组的人拍一段视频。”
“关于拍摄助理，我联系的都是当地朋友，会很好地安顿我们。”
“至于服装呢，先买官网上的货，然后由服装学院的基友来给你们量尺寸，重新剪裁。”
童谣丢了一份打印的A4白皮书在餐桌上，语气自信，表情笃定，“具体流程在这上面了。”
陆誉笑得很可爱，莹白的牙齿露出一小截，他用胳膊肘戳了戳坐在身旁的朱羡。
童谣木着脸，两个人也挨得太近了吧！让她不由想到网上疯传的“人”与“从”的对比图……
“很厉害。”朱羡看了几页，赞叹道：“你要是进影视行业，肯定很适合做统筹。”
夫唱夫随，陆誉当然也要好好地夸一夸他费心费力的好朋友，“我相信你对这本小说是真爱了。”
“本来就是！”童谣眼眶有点红，撑着笑骂道。
当月十八号。
三人在火车站和童谣联系的摄影师海狸会面。
童谣坐车的几个小时感觉不太舒服，从闸机口出来，就蹲在一边吃姜片。陆誉取下红色的棒球帽，半弯着腰跟她轻声说话。风从前往后吹，露出陆誉光洁的额头，朱羡站在陆誉身边，温柔地替他整理了一下羽绒服的帽子。
除了按天数算钱的摄影小哥，童谣还找了一个拍摄助理。晚上，拍摄助理给众人接风洗尘，走在路上买了一袋子绝味鸭脖。
三个女生听见陆誉对朱羡说：“一点都不辣。你试试。”
朱羡明显有点嫌弃，“不喜欢，鸭脖不辣不好吃啊。”
陆誉偷偷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女生，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你试试嘛！”
走在外地的风景中，朱羡目不斜视，只看着陆誉，“好吧。啊——”
海狸心痒痒的，忍不住回头，手里端着已经调好数据的相机。
“咔嚓。”海狸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底片绝对不外传，只给你们看。”
这都是小事。朱羡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这还是他和陆誉第一次离开W市，周围既然没有认识的人，自然可以轻松点。
女生们晚上彻夜聊天，把一路上所有朱羡和陆誉的互动拿出来讨论了下，最后捧着脸高声尖叫：“要命呀！真的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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