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桦真看了他一会儿,说:“今天我的手抖了。”
“什么?”潘智斌有些不太明白。
“今天开枪的时候,我的手抖了,明明我的枪上有瞄准镜的,可是我就是瞄不准,瞄准镜一直在晃,是郑丽娜拿过那把枪打中了行尸,而我没有。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的人,在法庭上我从来不抖的,无论遇上多么棘手的案子,我从来没有怕过,这些日子我也一直以为我能坚持住,无论有多少丧尸在车子后面追着我们跑,但是今天,当行尸向着我们涌过来而后面又似乎没有退路的那一刻,我真的怕了,当时我以为我们真的完了。我是个胆小鬼。”
潘智斌露出了然的笑容,说:“你从前很少经历过失败与挫折吧?每个人都愿意认为自己是一个强大的人,甚至无所不能,无所畏惧,但事实上我们不是。人是一种生物,世上所有的生物所能做到的都是有限的,想让自己无所畏惧,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上帝的不敬。对危险我们都有感觉,但是为了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朋友,我们要控制它,不是要清除它,而是要把它变为我们的一部分,我们要知道如何面对它。上帝分配给每个人的机遇与特性不同,所以人不能相互比较,但每个人都会达到自己的目标。知道吗?当我年青时第一次解剖尸体的时候,整整一个月我都不敢吃肉,连看都不敢看,经常做恶梦,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要神经衰弱了,甚至考虑过要不要转换专业,不过我没对任何人说过,毕竟要保持自尊心的,现在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赵桦真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潘叔叔,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信仰上帝的,这些天没有看到你念《圣经》。”
潘智斌笑着说:“我对宗教没有兴趣,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无神论者,否则无法解释世间的这么多罪恶。但我母亲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我家的餐桌上一直要进行祷告的,有很多话听她说得多了,就记住了。我母亲是一个很坚定的人,记忆中我几乎没有见到她沮丧失望过,她认为一切事情都是可以被《圣经》来解释的,并且上帝始终是爱我们的,不过我不知道她如果看到现在的情况会怎么说。”
赵桦真坐直了身体一笑,说:“大概是撒旦强奸了上帝吧。外面的人已经很危险了,我们要格外小心。”
“是的,我们是一个整体,要保护好团队中的每一个人。”
房间里,张亚伦静静地睡着,殷琪轻轻用干毛巾给他擦着身上的汗,高烧让他出了许多汗,好在白天闻月和美容师唐意璇轮流在照顾他,经常让他喝水,所以才没有脱水。
外面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殷琪过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刘英杰和姗姗。
刘英杰手里的托盘上端着一盘饭和一碗粥,说:“我想你可能没有心情离开这里,就把饭给你送来了。”
殷琪接过托盘,说了声“谢谢”,又问:“要进来坐一下吗?”
刘英杰和姗姗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张亚伦通红的脸,刘英杰问:“张老师好些了吗?”
殷琪摇头道:“刚刚才开始输液,还看不出来,不过我希望明天早上能开始退烧。”
姗姗拿着一只有点脏兮兮的毛毛熊,凑到张亚伦身边,将熊头贴在他脸上,轻轻地说:“叔叔,你快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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