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说:“这不是房租,是投资。”
于是沙河就把他所有积蓄都投进了祝宏这个旱涝不定的建材行当里。甚至没让祝宏立合同。
祝宏知道,沙河并不是觉得他能挣大钱。沙河根本不懂这些。
沙河只是相信他,想要跟他荣辱与共而已。
这样就已经足够好了。
祝宏如此自我催眠。
六
祝三全说:“宏子啊,还好撒?二舅要回昆明哒,你跟我一道走不?”
沙河费了些神才分辨出来夹杂在电流杂音里的云南土话。他瞧了瞧祝宏黑黢黢的房间,答道:“祝宏还睡着,稍等。”
电话听筒里漏出来几句抱怨,大抵是说祝宏越发怠懒了。沙河充耳不闻,敲开了祝宏的房门,往电话机一指,转身回了厨房。
祝宏顶着个鸡窝头半睡半醒地接了电话,免不了又是一顿批,末了,还是定下了春节归家的日子。祝三全又跟他叨咕了几句,话题转到了沙河身上:
“接电话的伢是谁啊?”
“沙河啊,你见过的。”
“喔,赵六那个工地上的嘛。还有半年才交工,他们有得忙噶。讲起来,那栋楼是……”
祝三全又聊起了业界八卦。祝宏嗯嗯啊啊地应着,心思已经不在上面了。
放下电话,祝宏就扒在厨房门框上盯着正在煮面的沙河瞧,瞧着瞧着,忽然就心疼了。
祝宏不会做饭。沙河跟着祝宏在外头吃了小一周之后主动承担了做饭的任务。早晨早起不说,晚上做工回来累了,还得做晚饭。
沙河说是跟着施工员,其实没什么技术底子,工地上活儿又多,常常就被匀去扛沙袋,胳臂上还有被钢筋划到的一道白疤。
这些事,沙河从来不会说。祝宏心上有他,当然没有错过多少,但毕竟还是不如沙河自己交底来得直接。
祝宏其实特别想跟沙河说,再多依赖我一点。但现实是他们还没进展到足够他提出这样要求的关系。
或者说,一辈子都达不到了。
祝宏瞧着沙河的背影,忧郁而甜蜜地叹了口气,干劲十足地转回客厅打电话:“靳总啊,我听说您那公司还差个人……”
一周后祝宏就硬拖着沙河换了公司保安的工作,讲好第一个月试用。
值晚班。
听到消息,祝宏立马就蹦起来了,一个劲儿问沙河会不会太辛苦,大有沙河抱怨一句他就撸袖子跟靳总干架去的姿态。倒是正主儿反应平淡:“这算辛苦吗?”
祝宏于是萎了。
其实,是祝宏害相思病比较辛苦。
纵使还是住一起,两人见面的机会却减少了太多。有时候两人一起吃晚饭,祝宏就忍不住盯着沙河看,走神到把筷子伸进了酱油瓶里。沙河瞧着笑了出来,祝宏也跟着笑,挟了一口白米饭在嘴里,混着酱油味,吃起来居然也甜丝丝的。
偏生年底这段日子祝宏也是忙,忙着收尾款,还得跑次年的合同,根本得不着机会同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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