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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房间里，把门锁起来，准备四五天的面包跟水。好在他房间里有卫生间跟浴室，避免出去看到让自己恶心的画面。

这样的日子直到7岁上小学前，妈妈似乎对其中一个小白脸情有独钟，也不换人了就想办法天天喊他过来睡觉。小白脸也有家室，柳遇安甚至知道他老婆在哪里上班，一度想去写封举报信把他们都端了。

那个时候小白脸天天骑着一辆丰田摩托车，柳遇安待在房间里听到排气孔的声音，就知道他来了，每次都往里面倒半杯沙子，多了怕小白脸怀疑。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摩托车差一点在来的路上发生爆炸，柳遇安知道以后还有些可惜，怎么不直接烧死他。

后来小白脸也在柳遇安小学时候鸟枪换炮开上了四个轮的，傍着柳遇安的妈走上了人生巅峰，甚至弄到一笔钱去开公司，烟酒不断，提前过上了成功人士的生活，还把自己老婆跟女儿送到国外，方便跟柳遇安的妈偷情。

裴久听到这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你爸妈不离婚？

柳遇安冷笑一下：因为我爸怕影响他仕途，让我妈别太过分，就过了。直到我18了我爸基本稳定了他们就离婚了。

离婚后柳遇安的妈分了一套房跟一些钱后，断了经济来源。娘家的人早跟她关系断绝了，小白脸是好，但柳爸爸才是硬靠山，人总是势利的。

柳遇安：那个男的刚开始还没怎么说，我妈脑子也蠢，说男的没儿子，她要为真爱生个儿子。小白脸也当说笑，慢慢地来的次数也少了，过了几年，我妈真怀上个。

裴久：……厉害啊。

柳遇安：我读书早，那个时候我都读完博了，我真的想拿刀把小白脸杀了。然后我导师怕我真去干邀我去看辩论赛，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裴久：然后你怎么干的……

柳遇安冷笑了一下：我让她周围人劝她买保健品，要生儿子怎么不补补呢，高领孕妇可说不准就死在手术台上呢。她自己怕死，自然拼命吃，也知道下辈子不可能靠我。期间我去找小白脸的罪，他办公司逃税漏税贿赂不要太好查，够他在里面坐个几十年的。

裴久：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把他送进去就完事的人。

柳遇安：当然。我妈要生的时候我把东西丢她面前，让她自己决定。是体面点走还是看着自己情人蹲牢。我妈那个时候都跪下了求我放过他跟孩子。我说我不会对孩子下手的，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裴久沉默了一下：她自杀？还是怎么？

柳遇安放下车窗稍微冷静了一下：手术台上大出血，孩子保住了大人没了，医生还挺内疚的。因为我当时没满30，我就把孩子送福利院，给福利院院长送了点礼，跟他说每年我会拿钱，到30了我要那个孩子健健康康，然后领回去。

裴久：你不会真的答应你妈，把那个小白脸放过了吧。

柳遇安：我答应让他活，可没说让他活得好。我把他送牢里了我又去当他的辩护律师。后来他知道我不会放过他，自杀了。

裴久：你爸呢，知道你这么干吗？

柳遇安：他当然知道，我把孩子弄回来以后他问我当初是不是太狠了。我把他骂了，倘若他是个男人就不应该让我动手。他就不敢说话了。

裴久没有接话，一直开到区纪委里的六组大楼那。他停了车，主动抱了抱柳遇安：那挺好的，都过去了。

柳遇安抽抽鼻子：我又不是天生心眼坏。

裴久：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柳遇安：那你呢？

裴久：回去加班。

柳遇安那个小眼神：我想……

裴久赶紧把他弄下车：不不不，你不想。

柳遇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有点限制级的内容吗？

裴久：不行，我还不能接受。

柳遇安扁扁嘴：那好吧，你回去慢慢开。

柳遇安溜达着回自己办公室，马上打电话给季薄言。

季薄言跟陈一这时候氛围已经十分融洽就差摸润滑剂了，被柳遇安夺命连环call扰得性趣全无。

季薄言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大晚上你不睡觉找我干嘛!

柳遇安：当初你们怎么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