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高斯上校向从穿梭机上走下来的少将敬了个礼,努力保持冷静的表情,以便掩饰自己的慌张。
少将回礼,茶色眼睛像两颗玻璃珠一样不带丝毫感情。“真高兴看见你平安无事,上校。”他的语气里一点儿高兴的意思也没有,“听说你的座舰沉没了,你乘着逃生机逃过一劫?”
“是!”上校脸色苍白,“非常抱歉!请您原谅!”
“我也没资格原谅你。去向女王陛下和你死去的部下请求宽恕吧。”少将略带嫌恶地挥了挥手,“对了,俘虏呢?”
高斯上校挺起了胸膛:“您是指那个海盗的机师?”虽然舰队损失不小,但好歹也有收获,对此高斯上校还觉得挺自豪的。“他被关在第七舱。需要带他来见您吗?”
“不。我去见他。”少将微微一抬下巴,“带路。”
“是!”
高斯上校殷勤地领少将一行向第七舱走去。他注意到这一行人中除了少将及其随从外,还有一个陌生的银发男子,没穿军服,双手被拷在背后,两个士兵一直紧紧跟在他后面,好像武装警察押送重刑犯一样。高斯上校立即明白,这男子八成是少将从米兰图抓回来的俘虏,还可能是个重要人物。
这时男子抬起头来瞄了高斯一眼,只不过是随意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特意在他身上留下多少注意力,但是高斯上校瞬间被他的眼神慑住了。冰冷的,却又如同火焰,没错,那就是火焰,是在半掩着的地狱之门后熊熊燃烧的烈焰。
还有男子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容貌,搭配上那么一双妖异的眸子,让他整个人都具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慑人魔性。
高斯上校呆立当场,大脑像烧糊了一样无法思考。直到少将呼唤了好几遍他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多么失态。
心怀恶意的人总喜欢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高斯此刻冒出了一个大不敬的邪恶想法:难怪少将要带这么一个俘虏回来,原来他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高嘛。
第七舱和与之相邻的第八舱是士官宿舍。俘虏阿洛伊斯·拉格朗日之后,士官们讨论了半天才决定将他关在这里(为此还特意腾出了一间舱室),理由是这里人多,即使俘虏妄图逃跑也得考虑随时被发现的可能性。事实上大多数同意如此的士官都毕业于帝都军事学院,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只不过是想近距离围观一下传说中那位以全A+成绩毕业的校友(“他连帝国史那么无聊的课程都能得A+!帝国史耶!”)。阿洛伊斯被关进来之后,已经有好几拨人借着“巡查”之名来探监了。而且他们的问题都大同小异,无非是“你到底怎么做到在帝国史课上不打瞌睡的”一类话题。得到“那课其实挺有意思的”回答之后,大家看他的眼神立即转为崇敬。
所以当舱室门打开时,阿洛伊斯以为又一波校友来聊天的。他勉强驱走午睡被打扰后的不快和困意,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门口的家伙看起来可真眼熟。他心想,说不定在学校见过呢,是哪个班的同学啊?
“你倒是逍遥自在啊,学长。”门口的家伙用恼人的口吻说。
原来不是同届,而是学弟。阿洛伊斯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接着打了个寒颤,困意顿时烟消云散。
“不记了我了?学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贝叶斯?”他难以置信地问。
“还能是谁?”
眼前的家伙无疑就是达雷斯·贝叶斯本人。阿洛伊斯和他大概两三年没见面了,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贝叶斯比从前成熟了,头发留长了些,肩上的肩章也华丽了许多,那双鹰隼似的眼睛倒和从前一模一样,若说有变化,就是变得更锐利了,像一柄无形的刀,能切开人的外表,剖析内在的灵魂。
阿洛伊斯于事无补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让自己不至于看起来那么邋遢,然后让出点儿地方,“坐吧。”
贝叶斯站在他面前,没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让阿洛伊斯错以为自己是被老鹰盯住的兔子。
“学长总是出乎我的意料。”贝叶斯说,“竟然能从监狱星逃出去,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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