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了万绿丛中的黄花,不然还得走一些冤枉路。
黄花草不好割,上面有刺,扶艳上来时,心里有气,忘带工具,现在没灵力,也没刀,只凭手折,一捆下来,皮糙肉厚也见了血。
空山无人,扶艳感觉不到痛似的,狠揪下一株黄花草,说:“狗仗人势,万变不离其宗,贱还是贱!”
“哟,学会骂人了啊,这可不好啊。”萧念稚仰躺在梧桐树上,手里摇着一贯的墨绘扇,漫不经心地说。
扶艳闻声便愣住了,这,这是他师父的声音。
从上次河神宴到现在,恍惚隔了春花几度秋败,再闻声,滚滚热泪不受控制,滴答打在蔫了的黄花草叶子上。
萧念稚在树上看他背影不动,还隐隐有抽泣的声音,赶忙从树上下来,凑到他面前,小心问:“怎么了?”
扶艳突然扑进他怀里,一张笑脸蹭满了眼泪毫不顾忌地往萧念稚衣服上蹭。
萧念稚被他亲昵的动作搞得手足无措,措劲掰过他的脸,揶揄道:“怎么哭成这样?”
扶艳不管,使劲将头塞进他怀里,哽咽道:“就知道师父不会丢下我的。他们,他们都欺负我。”
你一不在,他们就欺负我。
萧念稚低头亲吻他的发丝,爱怜道:“我这不是来了么,不丢你,丢谁也不丢你,别哭了,好看啊?”
虽然说的严肃,扶艳却乖乖止住了哭声,扬着一张惨兮兮的脸,控诉道:“手疼。”
萧念稚心一紧,拉过来:“我看看。”
他现在没有灵力,从南宫府偷溜出来还是像青珥磨了好久的功夫,借了点外挂跑出来的,扶艳手上的伤,他没灵力,治不了。
“为师给你吹吹好不好?”
“好。”
萧念稚一手捧着扶艳的手,一手攥着扶艳的后颈,吹完气发现他颈子里有东西,生疑说:“这里面是什么?”
扶艳答:“勾五角。”
靠!萧念稚一声骂,这颜谷的老东西都这么不要脸的,对小孩下这么重的手,控灵力,畜生行为。
“这帮畜生。”
扶艳觉得萧念稚生气的样子很好笑,打趣说:“我还要割黄花草喂畜生吃。”
萧念稚从怀里掏出松猫,往他怀里一丢:“割什么割,咱家的松猫都没这个待遇,想得美。”
扶艳先前哭的一塌糊涂,现在又笑,看起来特滑稽。
“师父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萧念稚说:“有空就来,直到能将你带走,你要等我。”
“师父。”扶艳喊:“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扶艳心里住着一个谐星
嗯,就是这样
第19章 参加试炼
萧念稚对南宫府的约定视而不见,几次三番磨青珥的灵力往颜谷跑,因为有末怀不情不愿帮他兜着,也没出什么事。
不过南宫府那边看的严,萧念稚无论怎么耍滑头,也只出来过两次,时长不超过一个时辰,但对扶艳来说,每天等待着惊喜降临,这多少年的期盼都如刀尖舔糖。
萧念稚每次来都会将自己送给扶艳的那只松猫带过来,前后就两次,那松猫一来一个样,胖了一圈,好在毛顺颜色好看,长得肥也可美名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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