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数过了180秒,阮佲微微有点想它们了,怀念大牙抬爪子推推自己的手,怀念丸丸的毛茸茸,他叹了一口气,佯装身旁空座位上大牙还在,悬空感受了一下狗头,大牙可会顺杆爬了,这会早就顶着鼻子撒娇了舌头一伸,以为阮佲手里有吃的。
三分钟不见,已经如隔三秋,阮佲像一切操心的主人们,开始担心起家里的孩子的状况,甚至面上爬满了母亲的担忧,望着窗外快速拉着后退的排排梧桐,这就像他的心,骨碌碌熬了一锅沸腾的汤冒了许多小气泡。
关闻鸠不动声色边开车边问他:“今天看了兔子,圆滚滚的。”
阮佲伤感了会,被话头拉回了注意力,听闻关闻鸠主动提起有些渊源的丸丸,阮佲抿嘴止着笑意说:“是啊,丸丸吃得好,刚拿回来的时候一个巴掌就够了,现在要两只手并在一起才待得住。”
关闻鸠心里晓得兔子是哪里来的,长屁股边上的黑斑他还认得,当下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问了几句关于兔子的事。
说来当时这事也做得些微不地道,等反应过来时对方早就坐着地铁回去了,哪还有兔子的影子,关闻鸠只好默了几天,希望兔子能有个好归宿,吃好喝好。
然后有一天,兔子连同兔子的新主人就从天而降。
阮佲掰着手指头给他讲丸丸最喜欢的小别墅,它最喜欢那个小阳台,不过再大点估计就挤不上去了,丸丸大了,再过段日子,小阳台于它而言就像小学毕业生和幼儿园。
“我上次看到给做小秋千的,我给它做个吊床怎么样?”
“什么颜色的?”关闻鸠问。他有点好奇。
阮佲托着下巴,说:“青草一样的,淡绿的吧?有白色小花的,然后小花的心是蕊黄的。像蛋黄,摇来摇去的。”
“可是--”关闻鸠思忖,“这样似乎有些难找?不一定会有这样的花色。”
关闻鸠想说换一种吧,但停下来时见后视镜里映照出来的样子似乎不这么想。
阮佲想找这样的花色的,有着蛋黄一样花蕊的小花,一定要是白色的,软悄悄的。
“我觉得能找到的。”
“嗯……或许会有吧。”关闻鸠只能这么说。
“那大牙的呢?”关闻鸠问。
“大牙呀?”阮佲想了想,比着手指说:“天蓝色的,一水的过去,然后上面白色的彩虹,粉色的彩虹,黄压压的彩虹,有云托着,这样就是彩虹被托着上天,大牙呢睡在彩虹身上啦。”
阮佲比划完问怎么样?
关闻鸠看着前方,视线里是各色的丝巾,碎花,条纹,纯色,像河流,像小溪,最后浮现黑柴小小的身体睡在天蓝的小布上,彩虹,彩虹,彩虹,旁边--白色的花,蛋黄的心,颤巍巍摇动,包着白色,绒绒的糖霜。
关闻鸠笑出声,减了厚实,增了清亮,阮佲说:“看你笑起来,漂亮吧?”
他把花色可能丑丑的结果撇去了。
“嗯,如果找不到你要自己画吗?”关闻鸠说,他想起钱包里那张简单的会员卡,好像会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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