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佲抿着嘴歪在关闻鸠的肩膀上,“那就要你自己自觉了呀……难道你以后真的要伤我心?”
“再说了……我喜欢你穿白大褂的时候啊,虽然会有医闹啦,加班啦,会很累,有时候会见不到你,但是隔了几天再见面,我会发现自己特别爱你。”
他的告白特别像攥了小小的太阳,郑重地交到关闻鸠的手上,小小的太阳分量十足,芯子是分出了点跳动的心,尽管烫手,在手心上烫出消不掉的烫伤,但关闻鸠却十分受用,他咽下了若是自己不是医生的话,由一句告白翻过了这篇。
他亲了口阮佲的脸颊,又亲在头发上,阮佲诶诶叫起来说头没洗。
“你也是真下得去嘴!”阮佲扒拉自己的头发,总觉得有些丢人,拉了几道闻闻手指,关闻鸠耸肩,说:“安心,没味道。”
“你要是说有味道我就揍你!”
“真没有。”
关闻鸠无辜道。
他们是十一点多到的,经过一处时,一楼院子里响了几声狗叫,唔汪汪的,睡困的大牙被阮佲捂住嘴,就怕它也在车里叫起来。
还低低地警告这小家伙别吵醒丸丸,关闻鸠正在找车位,听到了就笑出声:“你还真偏心。”
“谁偏心?哪次不是它闯祸撒个娇就完事的?你要是当爸爸一定把孩子宠得没边了。”他指的是每次大牙的零食都是关闻鸠偷偷给点的,别看这男人训狗的时候比自己还凶,但实际上大牙包括丸丸的肉都是关闻鸠害得这么胖,当然还包括自己——阮佲摸摸肚子,都想咬他一口了。
但他这样说,男人肯定眼也不眨就把最好咬的手伸过来了,咬的是骨头,这样才有效果。
阮妈妈一家都不会开车,只有两轮子永久牌,至今还放在宝库里,时不时回忆一下载着阮妈妈那时候的美好光景,阮佲在等关闻鸠停好车位的时候,就把肥肥的大牙放进阮爸爸自行车上,有条杠,正好把狗子挂上头,一捏肚子一褶一褶的。
这会关闻鸠停好了车,见阮佲又玩大牙,拽住手,说:“看它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阮佲说天太黑了,看不清,就把大牙塞进了关闻鸠的怀里,大牙正好趁此机会撒娇。
趁着关闻鸠揉大牙,阮佲一把拎着兔笼子往头顶上顶,一溜烟跑了,“比比看谁跑得快!”
这一定是丸丸坐过最不稳交通工具,它被一路颠簸,经过好几个路灯,惹了好几家狗叫,有只猫在路灯杆上,也不知道怎么爬上来的。
它大概是爬不下来了。
交通工具吧嗒吧嗒跑着,灯光把阮佲的影子拉得很长,从身前转到身后,看上去是不是一团黑黑的物质长出了一个西瓜呢?
西瓜丸享受着夏天蛙叫,虫叫,大概是这些声音形成了夏夜凉爽的风。
这辆失控的交通工具一路奔到一栋楼前,往后看,才清楚知道关闻鸠慢悠悠跟在后头。
阮佲也不急,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头顶灯泡围了好多小飞虫,台阶上也有只虫。
是只蟋蟀,等关闻鸠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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