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我说真的。”关闻鸠笑着说。
阮佲心里想这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想了一阵突然脸红了,“不许你说,你眼瘸了。”
关闻鸠耸肩,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佲只穿了件汗衫,就从浴巾里出来,忽视掉男人皱眉,甚至觉得皱起眉来要叫人伸手摸摸的才叫真的帅。
阮佲晃着脚,软的,勾在他腿上,说:“说好了,给你刮胡子。”
关闻鸠闭上眼,“不是明天早上?”
“我等不及了。”
“行吧。”关闻鸠没法理解阮佲的急迫,不过还是乖乖让他玩。
阮佲摸着他下巴,来回摸了几下,叹口气问:“我要是给你割了道口子怎么办?”
关闻鸠睁开眼看他,定定地看着,阮佲眨了一下眼,垂下来小声说:“干吗?我只是说说,不真的给你开个口子,我手很稳的。”
“割开了你就给我舔掉吧。”关闻鸠语气平淡,阮佲往上看了一眼,眯着笑,他其实舍不得让关闻鸠疼,一点点也不行,因此特别小心,他们贴得特别近,阮佲一直仰着头看着手上的动作,关闻鸠则看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后背,永远是直的,听镜子里的人哼歌,他握上阮佲的后颈,镜子里那截细肉就被一只手给藏住了。
关闻鸠其实没多少胡子,就这一天留着给阮佲刮着玩,阮佲刮完最后一下,嘴唇一张,含住男人的下巴,弄出好大一声的动静,随后立马环住,脸也不肯露的。
阮佲感到一阵心悸,好像停不下来的激动,就在刮胡子的短短几分钟内,他比以往看得更清男人的脸,他仔仔细细地看,想让男人也同样低头看看他。
男人是多么好呀。
阮佲埋在胸口想,关闻鸠浑身最热的地方是心脏这里,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这里,阮佲着魔的贴近,因为爱他——他的关先生在耳边说道。
爱么——他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只需要男人在耳边说上一句最简单的,他就信了,抱着世界上最不会骗他的人,他只要说上一句——阮佲就绝对信。
关闻鸠怜爱地摸着他的脑袋:“你这样不行,被骗了怎么办?”
阮佲说不知道。
关闻鸠叹息,好孩子。
他抱着阮佲回房,一起跌进床里,裹进同一条毯子里,说着悄悄话。
青蛙也在说着悄悄话,云挡住了星星,挡住了月亮,说我们不能像青蛙那样,安安静静地当个聆听者,只有蟋蟀回应了青蛙,一个在池塘哇哇叫,一个在草丛里窸窸窣窣。
在某间开着缝隙的窗户,风告诉外头的树有两个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
问说什么。
风仔细听,哦了一声,说一个在唱摇篮曲,一个趴在胸口听声音。
“明天我表姐妈妈过来。”
“你好像不是很想她来?”
“我表姐不是和她闹矛盾么?我怕她找麻烦,尤其是我表姐还不回来,对她来说没什么比自己孩子不听她话还要生气的事了。”
“这么担心?”关闻鸠一边小声哼着,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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