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佲说:“残忍的男人。”
关闻鸠叫他说人话,阮佲哼了一声,叫大牙过来,下巴搁在手心里,毛茸茸的,越长越眉清目秀了。
“哎——那你怎么不割蛋?子孙千千万留着也没用啊。”
“人蛋是个好东西……不是……”关闻鸠扶住脑袋,阮佲甩手换着玩:“那你为什么要给它割蛋?人蛋是个好东西,那狗蛋就不是好东西了?”
“蛋是好的,但没了蛋对它更好。”
“哦——这样啊,我不信。狗生还有什么乐趣!你说你将心比心,两个蛋也都摘了,我也说身体好。”阮佲歪着脑袋笑,不依不饶的,“你说啊,说得好了我就信你。”
他唱起来拿着蛋在嘴巴里溜,叫大胆地说,店长曾经评价过阮佲,发起小疯来谁也制不住,还要你配合他,一起来,不和他一起他就不开心,有时候正常说着说着突然就开始了,一般是唱歌,唱得极为凶险。
“妖怪!你上辈子是跳蚤!”店长戴上耳塞。
关闻鸠并非不能忍受这些走调的曲子,再难听的他都听下去了,阮佲唱歌没天赋,他自己唱歌也同样没天赋,两只菜鸡都没互相嫌弃的道理,只是这次阮佲故意的,声情并茂地在让自己破音,仿佛发送失败的火箭,喷出了大量气体后自行解体了,留下的都是些破铜烂铁,关闻鸠被破铜烂铁砸得脑袋里塞满了大牙,左一个大牙右一个大牙,在朝他吐口水,吐舌头。
阮佲的歌就是唱得有这么歪。
“大宝贝,咱们停一停好不好?”
“看你咯?”
“我们要为它着想。”
“你虚伪。”阮佲两脚塞进关闻鸠的怀里,此时大牙晃着过来,被关闻鸠一把拨开了狗脑袋。
委屈地趴下了,而为了它打起的保卫蛋蛋会战似乎也只是小两口味道奇怪的情趣,阮佲一副你在说什么我至今听不明白,故意和他搞,又不是老于,摁地上就老实了,就是给了这个胆,老于也不干,也就阮佲拿着捏着,一点也不知道收着,总归揍着揍着这人就对屁股感兴趣了。
阮佲敲碎一颗茶叶蛋,给关闻鸠看:“你看,壳都碎了。再不说,连黄都没了!”
一口下去,半个没了。
关闻鸠突然凑过去把最后半个吃掉了,咬牙切齿地拎拎小孩的脸蛋,恶狠狠地:“这么坏的是谁家的小孩嗯?装傻装了半天挺爽的吧?”
阮佲鼻子蹭鼻子,说:“谁家的,不你家的吗?”
“我家没那么皮的。”关闻鸠捏住嘴,让他嘟起来,像只小鸡嘴,“你说你,整天和它们在一起,说眼睛肿了,不让我见你,天天抱着狗睡,挺坏的啊,哪天蹭你蹭没完,看我醋开心的吧?怎么那么腌坏的呢?说!绝不绝育,答不答应!”
阮佲摇起头,小鸡嘴说话困难,啾啾啾地蹦出来:“不,答,应,不答应。”
关闻鸠哭笑不得,嘬了几口,割蛋的事还是提上了日程,免得又隔着笼子骚扰丸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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