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表情各异,有人隐晦地笑,有人满脸惊诧,还有人叹息摇头。
虽说孙雨晨在临安算不上名气,可是这人命和情事扯上边,这情事又和苏秉沉扯上边就有了噱头,一个自杀占了大半个报纸也就可以理解了。
安秋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发闷,垂下眼准备悄默声地回办公室,说话的人回头看见她,赶紧禁声,起身朝她问好,旁人听了也都住嘴,不敢再多说。
她笑一笑:“工作时间还是不要说闲话的好,下了班怎么说都行,最近公司不定期查,大家都仔细一点,要是被逮了,我可不替你们求情…”
人点头哈腰,立时散了。
安秋回了办公室,摸出手机瞧半天,最后还是收进包里,拿出文件来看,半天都收不回心。
苏秉沉一去两天都没消息,她工作无心却又固执,一个电话也没打。安和倒是问过她爸爸去了哪里,安秋起初还是有几分惊讶,苏秉沉这段时间到底没有白费,潜移默化,如今安和也接受了他的存在,她想了想,只能说爸爸可能出差去了外地,安和又问几次,她有时说出差,有时说公司太忙没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安和都觉出她不太对劲。
这天,郑总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安秋欣喜,一改这几天的阴霾,工作也有了新动力,心思转了几分。
又是开会又是谈判,签合同的日子很快定下来,她这才敢松口气。
晚上回家,鞋柜里多出一双皮鞋。她心里一动,赶忙往屋里去。苏秉沉坐在沙发上,搂着儿子,眼睛盯着电视上的卡通人物,看的津津有味,见她过来,也只是回头瞟一眼。
安秋忍不住说:“我还当你忘了自个儿儿子。”
苏秉沉说:“我忘了儿子,也不敢忘了你。”
她知道他说玩笑话,没觉出温情,心头忧虑虽然少了一些,还是开心不起来。放了包就进厨房,系好围裙脑子有些跟不上,不知道要干嘛,正呆愣,苏秉沉推门进来,从后抱住她,觉出安秋一抖,手臂没松反而更紧。
“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不聪明也不笨,更不像狗皮膏药,怎么看怎么舒心。”
安秋无奈苦笑:“是,有兴致逗弄一下,没兴致也不用多理,的确省心,起码我不敢自杀,这点你大可放心。”
苏秉沉凑近看她:“我可没逗弄你…雨晨的事,也没想瞒着,事让媒体那边知道就变了味,有点麻烦,这几天忙着处理。”他叹口气继续说:“她那么惜命地人,自杀太不理智,要真是一不小心假戏真做那不亏大发了。”
安秋听这意思,事不是报纸写的那般,问他:“她不是自杀?”
“药物相克,差点没命,送医院洗胃,急救了大半夜。”
安秋冷静下来,心一横,回头说他:“她是苏副总的干闺女,你是苏副总的亲侄子,她出事那晚你去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这几天…却又说不太过去,怪不得报纸那样传,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到底属实不属实你心里最清楚。”
苏秉沉说:“你又不是哑巴,何必对我说半语。”
她默一默,自嘲:“我是想问,可我是外人,再好奇也没道理问。”
苏秉沉要说,又想她这几天没自己好像蛮清净,电话也不打短信也不发,过得逍遥自在,就不知道问问,事不放心上人总要惦记吧?现在见她欲言又止,忍不住逗她道:“就只好奇了?口是心非憋死你活该。”
安秋觉得没脸,低着头还真不问了。
他掀眼皮子看她片刻,拿这么个人还真没办法,主动说:“看你那样,苦瓜脸,整天摆给我看…我和孙雨晨不算清白,这清白不是指私下,她那条腿,不能说全是因为我,但也脱不了干系,人情债,不太好还,我现在是颇有体会…”
安秋抬头看他,有些惊讶,却又在情理之中,她之前在孙宅做工,便觉得两人关系微妙,说是情人却又不是,说不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她总感觉苏秉沉不情不愿却又不可奈何,心里烦着嘴上却哄着,这么一说便明白几分,一个要还人情,一个却要感情。
苏秉沉又说:“男人要耍流氓,死心眼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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