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软了一遍酸了一遍,紧接着又苦了一遍。突然忆起当初亲口喂她喝下的那碗药,果然是五味成
杂。只这么多年,再一次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心还是能有感受的,又不知为何惶然了一下。
终归,是落在她这里了,我却是如何自欺欺人呢?
“阿姊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么?”她突然毫无预兆的转了头,望着我的眼,浅笑盈盈,“现下
可以告诉弟媳,你为甚不但出现在那里,还这般,嗯,热情?”
她这转头,没有丝毫征兆,将将好遇着我那打量她的目光。
我此下最好的反应自然是无辜眨眼,假装看她只是偶然,最不济别开目光现些狼狈,也只是被
取笑,可天杀的,本君自制力何时变得如此之差?
她笑着看我,我便丝毫转不开眼来,只觉得不将目光粘在她的脸上,便要错过世上最好的风景
,心痛死的。
她的话,我听得真切,却完全无法理会那是个什么意思,只喃着问道:“不是你让蒲桃去叫的
我?”
她的眉皱了一皱,现了沉思的模样。
我终于反应过来,她竟然是不晓得这件事的,那么说来,竟是连这八十七分之一都不要我做么
?
“呵呵,好吧,既然是蒲桃去请的你,想必是本宫忘记了,”她神色变幻得很快,转了头抓着
我的手继续走,“那么,阿姊以为方才那是什么?”
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她这样问我,却是还要来刺我的心不成?
我沉默着,不去答她的话,她倒也不催我,只绕过回廊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本宫方
才是在干什么?”
她问得轻柔,倒也实在不像是在戳我的模样,撇了撇嘴,我对她道:“还能是什么,你不是要
本君来尽义务么,这八十七分之一的义务,倒也委实太过轻松了些。”
她又顿了脚步,挑眉望着我,“你的意思是,方才本宫是在,会见,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真是让人想骂人的四个字。
压着自己的怒火,僵着嗓子发问,“难道不是么?哼,公主真是好兴致!”
我拿话戳她,她却丝毫不见恼,侧着头似乎思忖了一会儿,才道:“也便是说,斯生你站下面
时那难看的脸色,以及后来的行为,都是因为以为我要挑人侍寝,吃醋吃得?”
以为?什么叫以为?难道不是么?
她的模样有些得意,恨得我想跳脚。
本君为甚要为她吃醋,真是,吃醋这东西,本君从来不屑去做。
这叫嫉妒,嫉妒你懂么!
兼虚番外【一】
兼虚自觉做了那么多年的医者,见过奇症无数,如今却也被难倒了。躺在床上的是比她还年长
一些的侄女,两人虽向来口舌交战很是不对盘,感情却也是实打实的深厚。见着过往那般光彩照人
,形容风流的人,变得如今这个模样,实在是让她心痛又唏嘘。
进而,是对那只该死兔子的怨愤。
上一次便是因着那兔子的保护不周才受得伤,本以为除了那瞒下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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