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生多无奈啊,最终这些人都得回到自己的小岛上生活。你看透了,于是收起码头,不准船再停靠,你坐在岸边看着他们从岛边来来去去,心里如久不曾打理的岛屿一般长满了荒草。
陆徽音连续很多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在蛋糕店吃冷饮,很多的蛋筒摆在面前怎么吃也吃不完。他胃有点小毛病,受不了生冷刺激。于是一边痛地捂着肚子一边大口大口的吃,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梦醒后一身冷汗,胸口的地方闷闷地疼。他也不开灯,光着脚下楼去喝水。路灯透过窗子投射进来一小块斑驳的亮光,他赤脚去踩,恍如镜花水月。
粗略一算,孟嫮宜转学已近2个月,不知怎么就渐渐在学生中间有了名气。开始有人在课间也专门绕过来探头看一眼,走在路上被人回头围观之类,数不胜数。
孟嫮宜面不改色,仍是照旧。直到有一天在课桌里发现了死掉的老鼠,是被拍扁了夹在一本练习册里塞进去的。当时正在上课,孟嫮宜毫不知情地将练习册拿出来,一翻开,赫然一只变了形的死老鼠。
正巧坐在斜对面的陈琛回头找她借笔,乍一眼看见惊得叫起来。
全班都围观,反倒是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刘顺峥气地摔了课本,用试卷将老鼠尸体卷起来一裹,课也不上,直奔着主任办公室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分析着各种可能,情绪高涨眉飞色舞。
这事发生后的一整个星期都相安无事,直到星期一早上,孟嫮宜的课桌被涂满红色的液体,上面写着婊/子和一把刀。时态明显升级了,同学们都有些害怕,面面相觑着放好书包刻意不靠近她。
孟嫮宜皱着眉脱到身上的大衣,撸起袖子准备擦干净。哪知陆徽音一声不响地甩下书包将她推到一边去,自己搬起桌子往男厕所去洗。孟嫮宜追上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去洗桌子。”
“我当然知道你是去洗桌子,我问的是你,你是什么意思?”
陆徽音顿时明白了她话里藏着的话,他扭头看她,长长的走廊里各色的学生走来走去,唯独她是那么不同。他深吸口气,正要说话,程嘉言跟了上来。他接过椅子,深深看了孟嫮宜一眼。那眼神里有警告,有冷酷,唯独没有能吓着孟嫮宜的东西。
她望着陆徽音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程嘉言出声打断:“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
孟嫮宜终于正眼看了看程嘉言,“因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转告她,如果有下次,我会让她很难堪。”说着从陆徽音手里抢过课桌,扭头对程嘉言道:“椅子扔这儿吧,我拿不下,等会儿再来搬。”
陆徽音弯腰去拿椅子,这行为不知怎么就惹恼了孟嫮宜,她一脚踹在椅子靠背上,陆徽音没防备一只手没拿出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动静太大,惊得学生们纷纷伸头出来围观。
孟嫮宜毫不在意周围人投射过来的个色各异的眼神,她盯着努力想讨好她而忍气吞声的陆徽音道:“你这是在干嘛?替她赎罪吗?你们俩什么关系?”
“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是么?一起长大的这么多,怎么不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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