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后, 才慢慢说起了话来。江松涛率先问道:“子季, 我听说你马上就要离京了?”
陈宗泽点点头道:“嗯,是的,我准备后日就走。”
听了陈宗泽这句话,江松涛又沉默了一阵, 有心想问为什么不来跟自己辞行。这个念头刚刚一起,自己就嘲笑起了自己, 为什么不来给自己辞行?这句话还用问么, 他们都心知肚明的。
江松涛只觉满肚子苦水要说, 可是能说什么呢?算起来,只有他欠陈宗泽的,而不是陈宗泽欠他的。
当日陈宗泽刚去兴安时买粮, 虽说自家也是迫于无奈,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可是,自家到底是没有施以援手不说,还从中算计逼迫了很多。以至于后面那一系列的事儿, 虽说自家是没亲自出面,但那些人还是跟他们家都有牵扯的,说白了他们家也是帮凶。
这些江松涛都知道,他也很难受,他甚至还跟他爷爷帮着陈宗泽求过情。就是这次,知道主子要对付陈宗泽,他忍不住登门对陈宗泽上门示警了,也故意露出破绽让陈宗泽警觉。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可做了又能怎样呢,事实是很多事他都无能为力,那样一张大网早就将他们江家套的死死的,动弹不得。现在除了听主子的话,他们是别无它法的。
但是他们的无可奈何却是不能掩盖伤害了陈宗泽的事实。这点聪明如陈宗泽也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才刻意的疏远了自己。
江松涛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干脆又亮出了酒杯跟陈宗泽喝酒。
昔日的兄弟走到眼前这一步,陈宗泽也不知道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于是两人就相对苦酌了一阵。
酒意渐酣,陈宗泽觉得自己还是要跟江松涛说些什么的。可这话真是不大好出口的。陈宗泽组织了半天的语言,终是说了出来:“江兄,你我兄弟多年,有些事儿我们都心中清楚的很。当今御极已久,当是天下归心,有些人一些无谓的小心思,实在是不大可能提的起来的。江兄如果陷入不深,还是早日斩断的好。”
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江松涛那几个玉雪可爱的孩儿,反正话经说了出来,干脆再点明点吧:“江兄,就是为了那几个孩儿,有些事儿你该做决断的还是要做的啊。”
听得陈宗泽话里的深意,江松涛苦笑着摇摇头。这些道理他都懂,而且这些年来,他观吴王跟建文帝比起来那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的。吴王要想做成此事,说实在的,他还真觉得不大可能。
可是自己已经深陷其中,现在想抽身也是抽不了的。江松涛苦笑着摇摇头,又举起酒杯,对陈宗泽道:“子季,我们喝酒吧。”
又是几杯酒下肚,陈宗泽还后,可是江松涛却是醉了。虽是醉了,可是脑子还是清楚的。他也是很遗憾自己这样,原本以为,自己此生终于成了探花,终于可以一展抱负的。可惜,事实有时就是这样猝不及防。
当时祖父让他娶赵家女儿,对他和盘托出他们现在做的事儿后,他人都懵了。当即就想大哭一场,想不到自己重生一场还是这个结局。
家里已然如此,江松涛也没有那个勇气去跟家里做反抗决裂。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这是他们全族的事儿,搞不好血流成河的。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勇气去壮士断腕。
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赵氏女,所幸二人婚后很是恩爱,更是有了几个可爱的儿女。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家,更让江松涛束手束脚了。束手束脚之后就难免随波逐流了,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局面。
江松涛没有那么天真有信心,吴王必败的结局他是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正因为如此,就更让人难受,这世间最难受的事莫过于,明明知道是作死,还得继续跟着一道做下去了。
江松涛终于将自己喝的可以说出自己最想说的话了。又是一杯酒后,江松涛醉红着眼睛看着陈宗泽道:“子季,我知道我欠你良多。但是,有一事,我还是要求托于你。”
江松涛眼泛泪光的看着陈宗泽道:“子季。他日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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