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可是对我来说,他却是相处近三十年的挚友。”陆羡河闭目痛楚道,“你回去问问你家公子,我该如何抉择?”
“恕在下无法理解先生心中心情。”阿言淡淡道。
“你自然是无法理解的。”陆羡河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凉薄,“这么多年来,你也只是个训练有素的人偶罢了。”
我随着陆羡河的话语悄悄打量着阿言,瞧他面色苍白冰冷,仿佛一具从古墓里刨出来的尸体,说他像人偶约莫都是抬举了他。
“阿言,纵是人偶也会有想休息的那一天。”半晌陆羡河再度开口,“看看我这傻徒弟给你胡乱接的骨头——你若是还想活着为公子效命,就老老实实地躺到恢复为止。”末了转身从柜子里掏出几罐药材,看了我一眼道:“阿芊,你随我过来。”
我被陆羡河这一声叫得手足无措,忙跟着他朝房外走去。
此时万籁俱寂,已是入夜。浓稠如墨的漆黑将整座山都包围在沉默中,唯这顶小木屋里燃起了几点烛火,像是一抹罕见的星光。
陆羡河翻开几本记录人物骨骼的书籍,开始絮叨我的失误之处。我本以为我只是骨头接的不好,却不料肋骨说完了,他又开始叨叨我用的草药不对。
他一个人婆婆妈妈许久,见我始终心不在焉,便停了下来,将目光转移。
“说吧,你想问什么?”他将书轻轻合上,定定地凝视我。
心事被他看穿了,我有些难为情:“哎……我……”
“嗯?”他撑了一只胳膊在桌上,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借着摇曳的烛光,我将他眼角的细纹瞥得一清二楚。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背负着沉重的过去,不曾与人诉说。小时候我只看得到他笑眯眯的样子,如今长大了,就觉得他温暖的笑容背后溢满了哀思。
动了动嘴唇,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说话我也听得差不多了,其实也没什么要问的……”
“其实也……?”他眯了眯眼睛。
“哎呀,师父。”我被他逼得一阵心虚,涨红了脸道,“我就想问问,你会不会跟着他——那个、那个阿言,还有那个什么公子……离开我们这里?”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低下头,“但我心里肯定不想你走。”
他伸长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淡笑道:“自然是不会的。”
“啊?”我有些惊讶地瞪大双眼。
“我早些年的时候,有个极为要好的朋友。”
“是你们方才说的薛先生么?”我忍不住问道。
“是。”他点头道,“我与他虽为知己,多年后的立场却全然不同——他有他的个人意志,我也有我的职责所在。我遵从父兄遗愿,以帮助那位‘公子’为首要任务,而最让我痛苦的却是,那位薛先生是对立面的首要敌人之一。”
我听得晕头转向,心说怪不得陆羡河这么多年什么也不给我说,原来就算是说了我也只能听懂些皮毛。
他失笑道:“你还小,听不懂也是应该的。”
“我什么时候才能听懂呢?”我抓耳挠腮地问道。
“唔,你一直听不懂也没关系。”他点了点我的额头,“等你日后面临选择的时候,大概就能懂那么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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