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至一半,偏又被他再次出声唤住:“皓芊。”
我停下脚步,借着头顶清晨初生的日轮回首望入他的双眸。大片的浅白静止垂落,无痕碎裂至地面连夜积蓄的水渍之中,顷刻晕开数缕潋滟动人的光芒。
他无声回应着我的目光,片晌之余,又是极为迟缓地抬起手臂,默然朝我所在的方向伸了过来。
我莞尔一笑,旋即回过身去,反手将之紧紧握住。
十指相扣,于地面斑驳陆离的光泽之间,瞬间拉开了一道美好而又充满期许的剪影。
作者有话要说: 段琬夜是最后的赢家~
☆、相伴
三个月后,瑞雪初降,漫天骤白,正逢新/皇登基之日,举/国上下,皆为一片崭新繁荣之象。
段琬夜一手独/揽大/权,其凌然之气亦是锐不可当,一路势如破竹,直取南北两域,横扫千军,骇得一众反/叛/余党纷纷缴械投降,最终定都古晁,即刻集资修筑战后大批遭损的城中民宅,往后亦是日夜勤勉理朝,事必躬亲,故而受万民所景仰爱戴。
是以,待得南域一带除夕之夜,爆竹鞭炮声皆是埋在了沉厚堆积的雪堆之间,唯独街头巷尾欢声笑语连绵不绝,细细听来,面上难免要染上一丝喜色。南方家家年味儿十足,我和沐樾言则暂驻于观昼城外一间小客栈内,燃着油灯静看窗外的烟火。
因着自身体质较差,我孕时着实奔波不得,遂自从沐樾言身子渐愈之后,亦没敢往北胡乱颠簸,干脆留在南方小住一阵,安心等待孩子的出世。而沐樾言自古晁城一战后不幸伤及手臂筋骨,久经医治无果,终究无法再使得一手流利刀法,我怕他为此消沉颓唐,便主动提出教他号脉医病,继而进一步认穴施针。平日闲暇期间,就捧了成堆医书供他潜心修习,好在他一向天资禀赋,读起书来又认真专注,没隔多久便小有起色,事后随着我一道外出问诊时,亦能指认出不少疑难杂症,久而久之,那些个他曾贴身携带的弯刀匕/首,皆被摆放在屋中作观赏之用,偶尔拿出来搁在桌上,也仅是以巾帕为之试去灰尘,鲜少会有实际用途。
此后四月清明,为细雨迷蒙之季。春困本易生乏,遂大多时间我都是窝在屋中,捻着针线给未出世的孩子绣些带花儿的鞋袜,沐樾言见了,忍不住凑上来问了两句,我便如实相告道:“我近来把了脉,感觉……应该是个女孩子。”
沐樾言听罢,上前来捧了我的手腕,凝神细探一阵,反是一本正经道:“我倒觉着是男孩。”
“你错了,肯定是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娃娃。”我一脸神气道。
沐樾言犹是平淡道:“皓芊,我还是觉得……是男孩。”
我瞧着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时有些生恼,即刻横眉竖目地瞪了他道:“我说的话,你都不信了?”
沐樾言顿住,故而低低笑道:“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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