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额头,困意袭来,意识仿佛还留在那年的雪山之上,挣脱不出。
那样的黑暗和困顿,不抱生存希望的时候,他拼命地想要活下去……
“恪哥哥。”
容恪将她的纤腰抱住,仿佛惟其如此他才有勇气回忆当年。
他不欠徐氏的。
她两个儿子因他而死,但也是容允与容昊咎由自取。
他再也不会对徐氏存有一丝手软。
冉烟浓还在疲倦地呓语,但是她很显然早已陷入了深睡之中,像一朵姣柔温软的海棠,舒开了了花瓣,容恪浅浅地一笑,将嘴唇缓缓印在她的发丝之间,出了一场汗,被褥之间都是她缠绵的体香。
容恪也睡着了。
这一睡着,便到了次日巳时,他极少会睡到日上三竿还不醒,倒是冉烟浓,一想到昨晚的旖旎纵情,就羞着爬下了床榻,悄悄去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袍子。
其间又去隔壁看了看小啾啾,给他喂了奶,才爬回来找容恪,他还睡着,白皙的皮肤似晶莹的美玉,漆黑的睫羽,俊挺的鼻梁,嘴唇内收,看着犹如一柄藏锋的钝剑,收敛如江海罢清光,一点都不光芒外露的。可就算是如此,也美得让人不舍得移眼了。
冉烟浓喜欢他攀到顶点时,微微皴裂的笑容,和渐渐粗重的呼吸,然后是性感的低吟声……她很喜欢,忍不住伸出食指,在他的薄唇上轻如飞燕地一点。
她得逞地偷笑了起来,“恪哥哥,今天好懒啊。”
日色花色映上窗棂薄薄的一层纸,筛下重重扶疏碎影,暖阳唤醒了容恪,他悄然睁开一线,歪过了脸,“浓浓?”
昨晚睡得晚,都不记得何时有了困意,他缓慢一笑,“浓浓才厉害,让人疲得很。”
冉烟浓蹭地红了整张脸,羞涩地瞪起了他,“明明……明明你才是要命的。我、我不想了你都还不够。”
容恪莫名所以地笑了起来。
冉烟浓红着脸背过了身,“你要起来么,我给你打水。”
她要忙活,容恪说不用,手掌勾住了她的手指,“浓浓,我有点烫。”
冉烟浓更羞,啐道:“我再不来了!你也别想。”
容恪轻轻笑道,“不是,你摸摸我。”
“我不摸!”冉烟浓气极,他怎么就、怎么就大清早的就……
容恪无奈地一叹,握着她的手碰到一块滚烫的东西,她一怔,继而转过身,将整个手背都贴住了他的额头,原来、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冉烟浓吃惊了,“恪哥哥,你发烧了?”
☆、上门
印象之中容恪从未生过病, 最多受些外伤, 是以摸到他滚烫的额头, 冉烟浓自己都有些惊讶了,“很烫。”
这时她才留意到,容恪今日的脸色是苍白的, 虽他肤色白,但也不会没有血色,见他还侧歪在床上温笑, 冉烟浓急了,“我、我去给你煎药。”
容恪还没来得及说话,冉烟浓就跑出去了,急得像一阵风。
他无奈地失笑, 伸手盖住了额头。
是真的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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