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皇帝远的,陈留那边的事诡谲莫测,只要有一个容恪在,怕是不用想着安定了。长宁心道,只要浓浓能好好儿的,容恪做不做这个景阳王,做不做陈留世子,都没甚么关系,他们好好地在一块儿就好。儿子虽然三五不着调,但这番话说得竟莫名教人信服。
灵犀觉得丈夫又说出了一番十分准确的话,非常仰慕,给他夹了一块大鸡腿,小夫妻相视而笑。
冉秦吃到一半,筷子一拍,道:“气煞老夫!我找个人到陈留问问,容恪这小子,我饶不了他!”
不管是诈娶诈死,还是真娶真死,最受伤的是他女儿啊!这忍不了,他非得打容恪二十大板不可,不然不能杀杀他的锐气!活着打人,死了鞭尸!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正面写喜宴上发生的一切,也没有写恪哥哥任何心理活动,只是莫名觉得周围人的反应可能更好玩一点,当然还有浓浓的~
☆、有鬼
冉烟浓比冉府还要早得知消息, 差点就背过气去了。
幸得明蓁眼尖手快, 将她的腰一把抢住, 冉烟浓的眼一阵黑一阵白的,明蓁一看,震惊有余, 悲伤难过倒没有,反而像是气的。
“二姑娘……”
冉烟浓支起身来,手臂一收紧, 怀里的啾啾差点哭出来,她看了眼小祸水,哼了一声,“姑姑, 给我在院子里挂上白绸子, 满院都要。”
“啊?”明蓁愣愣地听罢,“那门楹,灯笼这些……”
“这些就不要了。”冉烟浓打断她的话,“府外头不要泄露一点风声,就在里头装饰得像死了家主的就行, 另找两个人,这两天看情形给我在后院哭,哭得越凄惨越好。”
“啊?”
冉烟浓道:“我家死了男人, 是该哭一哭。”
明蓁得到消息还云里雾里,觉得不怎么可信时,怎么自家姑娘好像深信不疑了似的?可既是信了, 怎么还不让声张?这模样也不大像是真觉着世子薨了。
明蓁私底下找了好几个跟来月满皇都的人,都说不知道,没听到任何内部风声,不确定世子是否真死。
这就奇怪了。
明蓁在冉将军府张罗事宜不是一两日,才一夜的功夫,院里就通通挂上了白绸,另找了两个擅长哭丧的人,到了第二日夜里,那叫一个鬼哭狼嚎,一个哀天怨地,一个凄凄惨惨。
冉烟浓作茧自缚,夜里被嚎得睡不着,决定明天还是算了,结了工钱请他们回去,自己披上了一件翠羽缎的斗篷,踩着一庭月色出门,望着皎洁的明月,怅然出神。
满院墙的冷红寒翠,被浸在浓稠的月光底下,花影婆娑,扯着一点初春之意肆意地争夺地盘,勾须都触到红瓦下雕镂浮云牡丹的绮柱了。
冉烟浓仰着脖子赏月,手轻轻地搓了搓。月满的气候还是冷的,一点含糊不得,她正觉得自己穿少了一点,可也不愿回去了。
不说别的,连赏月的心情都没有,后院里哀哀嚎哭的人太败兴致了。
就像开琼筵以坐花,然后一柄单刀闯入,三五下杀得风花雪月片甲不留,只剩下一地狼藉……冉烟浓头疼不已。
然后她就看到了容恪。
起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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