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儿来了。现在看看, 你还真是他一道坎儿。”
林浔笑，问：“那你觉得他过去了吗？”
杨芳茹盯着旁边儿低头看手机的凌尘, 半晌，说：“那你得问他自己。”
杨芳茹逼着林浔说了说俩人在一起的经历，边听边笑, 林浔突然觉得凌尘憋着的那股子坏劲儿随谁了。
末了，杨芳茹终于想起自己一直被冷落的儿子了。她朝凌尘招招手，说：“快过来。”
凌尘走过去，杨芳茹在他耳朵上掐一把：“把人带回来你自己跑一边儿去了，像不像话！”
凌尘：“我觉得她跟你比我跟你熟多了。”
杨芳茹反而自豪一笑：“那是，你还没成人呢就知道天天往外跑，一出国几年也不见踪影，要不是前两年小浔总陪着我，你再回来说不定我这把老骨头尸骨都凉了！”
凌尘最见不得这人大惊小怪：“咱能说点儿吉利的不能？”
杨芳茹：“行，那就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抱孙子？”
凌尘：“……妈，你怎么这么迂腐呢，结婚就是为了抱孙子？”
杨芳茹：“你结婚当然不是，但我希望你结婚当然希望抱孙子了，孙女儿当然也好。”
凌尘：“再过几年吧。”
杨芳茹：“不用，顺其自然就行，你多努努力。”
凌尘：“现在都忙。”
杨芳茹：“忙也能生。”
林浔：“……”
“那啥，我们还没结婚呢。”
凌尘和杨芳茹一愣，异口同声：“快了。”
林浔长叹一口气，这对母子也是没谁了。
午饭的时候又是凌尘下厨，林浔和杨芳茹在外面继续聊天，两人似乎把能聊的都聊完了，开始一人抱个枕头在沙发上发愣。
杨芳茹突然把林浔搂在了怀里，像是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突然发泄了。
“小浔啊，凌尘是个不怎么会表达的孩子。”
林浔懵，没啊，我觉得他挺会表达的啊……
“小时候，我和他爸爸离婚早，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那时候所有人都劝我们不要离婚，他刚十几岁，正是价值观形成的时候，但我跟他爸都太自私，不愿意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最后还是分开了。”
林浔似乎能想象，杨芳茹是个性格十分潇洒的女人，她一定不会为了别人把自己困在婚姻里，即便那个人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也只会用其他方式来补偿。
“他父亲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他从来都不知道，我也没告诉过他。我和他父亲之间没那么龌龊，我们很坦白。他告诉我他喜欢上别的女人时，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答应他，给我一年，是否能挽回他的心，但这期间他要对我忠诚。可惜，他做到了，我没有。我们最后还是分开了。”
林浔第一次听她说她的爱情。以往，无数个长谈中，林浔都觉得这是一块被她封存的禁地，里面杂草重生也好，如幻如梦也好，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别人连窥探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我把那个男人也忘了，来了美国，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凌尘有些地方和他父亲很像，长相英俊，外表冷淡，但其实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父亲骨子里很浪漫，人也热情的多。但他太固执，性子也冷。”
林浔：“我不觉得啊……”
你是不知道他昨晚给我折腾多惨。
“那是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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