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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而已，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懒洋洋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力道可以再重一点。”他悠悠地吩咐道，“我的全身上下到处都养着蛊，身体的知觉跟常人差别很大。”

中了御奴蛊的人只是对下蛊者有着绝对的忠诚和顺从，平时是可以自己开口说话的，问问题也属于正常范围，不过绝不会说出任何对下蛊者不敬的话来。夏然一个没忍住好奇，脱口问道：“……你是怎么把那些蛊养到身体内部去的？为什么摸上去什么也感觉不到？”

萧无羡眯起眼睛：“叫主人。”

“……”杨敏还说横竖她都没有损失，去她马勒戈壁的没有损失！要是她真的叫出口主人这两个字，她的整个灵魂都不完整了！

夏然咬了咬牙，权当这个“主人”是“猪人”的谐音而已，从牙缝中怪腔怪调地挤出两个字眼：“猪主……人。”

萧无羡表示十分满意，这才回答她：“有些是割开自己的皮肤，让蛊长到血肉里面；有些是直接吞进胃里，让蛊自己爬进内脏；还有些培养要求最高的，要长在骨髓里面，那就只有把骨骼给锯开了。以身饲养出的蛊生长成熟之后，就会和我身上的骨血精气融为一体，叫它们出来的时候才会化出实体，所以平时是摸不到的。”

他这段话说得轻描淡写，夏然却听得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一想到那场面都觉得头皮发麻。自己切开自己的身体，让这么多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毒物长到体内，难道他就一点都不觉得恐怖和恶心吗？

“这个过程自然是很不愉快的。”萧无羡仿佛看出了夏然的心思，微微一笑，“但是想得到的越多，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以身饲蛊所培养出来的蛊术，比一般蛊术要强大得多，而且因为本身身上满是毒物，基本上就是百毒不侵之躯。”

百毒不侵？……也就是说，给萧无羡下毒药是没用的了？

难怪杨敏说她的这个提议是夏然最好的选择，萧无羡的确难对付，大概也只有情蛊之类的东西能够控制得住他。

“再往右边一点……”萧无羡闭着眼睛半靠在沙发上，很大爷地指挥夏然，“对，就是那里，再用点力……嘶！”

他倒抽一口冷气，猛然坐了起来，蹙眉捂着自己的后背：“你要捏爆我的肾？”

不错，我正有此意。夏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一副诚心诚意满怀愧疚地：“对不起，我手笨。”不爽你炒了我啊！要不是有目的，特么你以为老子愿意在这里伺候你？

萧无羡扫了夏然一眼，眉头微微松开：“算了，去给我倒杯水。”

好不容易终于听到这句话，夏然一下子精神抖擞。这半天时间忍辱负重地陪着这个暴走漫画门主，果然没有白费，总算等到这个机会了！

对面的茶几上完全没有茶叶和其他饮料之类的，只有纯得不能再纯的白开水，倒是不像萧无羡其他方面的奇怪口味。夏然背对着萧无羡，将早就放在空间里面的情蛊取了出来藏在手心里，借着倒水的时候，飞快地将情蛊也一起倒入水中。果然，情蛊在水里无形无色无味，根本就发觉不出来。

“猪主……人，请喝水。”

夏然端着放到萧无羡的面前，萧无羡拿起玻璃水杯，刚要放到唇边，却微微停了一停，垂下目光，落在杯中的白开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