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也随之站了起来,丝毫不曾退让地看着她的眼睛,冷声说道:“茈神七草,你真的还可以熬三年吗?你现在几乎是在拿着九穗禾吊命吧,然而为了那个男人的弟弟你不惜让出这一季的九穗禾去,你想做什么?赎罪吗?即使你这么做,当年你……”
“你给我闭嘴!”七草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将棋,盯着鹿一,声音阴沉得可怕:“你似乎得意忘形了啊!”
鹿一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七草说道:“我的整个雇佣中介由你全盘接手,你可以出岛去了。”
鹿一抬起头,极其讽刺地一笑:“谁要那种破烂。”
他冷冷地丢下那一句,转身就走。
然而两天之后,出岛的人却不是鹿一,而是七草,她和斑一起前往了宇智波家,作为人质。
当他们日夜兼程抵达之时,泉奈已经十分虚弱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撒娇耍赖要抱抱的孩子了,然而此刻他躺在床上,却是显得那样地苍白瘦弱,他听到声响微微转过头来,看到是哥哥,黯淡无光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依然像是小时候那样明亮昂扬。
“哥哥回来了。”
“嗯。”
斑来到泉奈的身边跪坐下去,表情格外的柔和。
七草脸上还覆着那张狐狸面具,泉奈看了她几秒,忽然便笑了,她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他的笑意之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这个时候,佐仓朝子端着九穗禾煎好的药进来,药草的气味在屋子中迅速地弥散开来,那并不好闻,佐仓朝子看了斑一眼,表情之中有几分欲言又止。
七草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九穗禾的药性十分强烈,喝下之后的痛楚近乎难以忍受。
想到这七草慢慢握拳,指尖陷入掌心。
佐仓朝子在斑的示意之下退了出去,泉奈忽然虚弱地笑了笑,捏着鼻子说道:“哥哥,药好苦,可以帮我准备糖吗?”
语气之中有几分甜腻的撒娇意味。
斑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却也没有将疑问问出口,只是温和地拍了拍泉奈的脑袋,说:“我去拿。”
声音之中有几分疲惫的沙哑。
等到斑从房间里退出去之后,泉奈看向七草,微微弯起有些干裂苍白的唇:“什么嘛?带着那个装模作样的面具。”
七草也笑了,顺从地将面具从脸上取了下来,
泉奈缓缓张开了双臂,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要抱抱。”
七草俯下身去,环抱着泉奈的手微微收紧,听到泉奈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道:“欢迎回来。”
“嗯。”七草的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团厚重的棉花,一字一句地挤压出自己的声音:“我回来了。”
她已经听说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轻抚着泉奈柔软的头发,问道:“为什么不接受千手的和解条件呢?千手家的柱间,非常擅长医疗忍术呢。”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行啊。”
七草没有说话,却明白过来,泉奈最喜欢的,最崇拜的哥哥,怎么能够因为自己,而欠下人情,从此在一生的对手面前低下头来呢。
七草再次戴起了那枚面具,望向那碗呈褐色的药,仿佛已经从气味之中品尝到了它的苦涩。
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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