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轻轻颤抖。这个男人很强!强到管平波的直觉一直在不停的报警, 她打不过他!
绿眸男人捏起管平波的下巴, 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我见过最彪悍的女人。”竟然在被他飞刀击中后, 带伤翻墙, 冲破大门关卡,直跑至门外两丈才被抓住, 厉害!
垂眸瞥见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厚重的茧, 充满了力量。管平波不敢动弹,后颈的疼痛令她头晕目眩, 左后肩的热辣更是提醒着她身上还插着暗器。此时此刻的自己, 插翅难逃。挤出一串清泪,管平波用尽量娇柔的语气道:“官爷, 奴非程家人, 听闻你们要把人押解入京,奴害怕才逃跑的。”
那男人听得此话,猛的拔出飞刀。
“啊!”管平波不由惨叫一声,随即被更大的痛苦淹没, 她的伤口,被人踩住了。
“说实话。”头顶响起了冷酷的声音。
管平波痛的几欲昏厥,强撑着道:“没有假话,请官爷明鉴。奴娘家是巴州城外刘家坳的,今岁嫁与了君山窦家的窦宏朗为妾。一应户籍变更契书皆在官府备案,奴……啊!”
男人的脚上的力道加重了三分,管平波彻底痛的说不出话来。忍耐疼痛有个训练的过程,而此生还来不及。即便灵魂再强大,这具身体也承受不起如此专业的审讯。伤处的痛似直插心脏,左半边身体唯余痛觉,从后颈的那条经,一阵阵的蔓延至大脑。
负面情绪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管平波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临死前的种种。一样难以忍受的痛苦,一样落于人手的绝望!前生好歹死的光荣,这辈子算什么?然而只有一瞬,她又醒过神来,还没到最后的地步,她还有机会!
在悬殊的实力面前,任何聪明才智都是徒劳。管平波先调节着呼吸,极力避免晕厥。
伤处终于被放开,管平波的呼吸被打乱,大口的喘着气,依旧无法出声。那男人抓起她的发髻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一句谎言,送你入黄泉。”
管平波缓了好一阵才无奈的道:“官爷何以认定我说谎?”
男人微微一笑:“一个山里长大、嫁入巴州城的小女人,官话说的比我还利索,你觉得我是傻子么?”
卧槽!你自己先说普通话的!管平波真是被这乌龙的“破绽”梗的想炸毛。平复了半天情绪,才捏着嗓子解释道:“家父乃教书先生,膝下唯我一女,闲来常与我说,方学会了。”
男人点点头:“你挺不怕痛的。”
管平波全身汗毛直立,忙哭道:“怕。军爷放过我吧。我当真只是个来拜年的。”
男人轻笑一声,衬的他的俊颜更甚三分,然而嘴里的话却似地狱中传来:“你知道十大酷刑么?”
管平波再次打了个寒颤。
男人拍拍管平波的头,道:“你与程绍有什么关系?或者说,雁州盐矿之事,你掺和了多少?”
管平波崩溃的道:“我就一乡绅的小老婆……”
男人的手轻轻覆上管平波的伤处,柔声问:“还想来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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