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却是一点好奇心都不敢有,自从上次有奴仆因为窥探主人和来客议事被发觉后,长使亲自拿了人拔舌挖眼,镇住了一干奴仆,再也没有人敢另起异心。
书房内的烛心燃烧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方舟在桌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双目瞪圆,嘴唇抿紧,显然气急,“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们注意点注意点!结果呢?先前劫掠贡品引来朝堂的注意,如今又去惊扰太子船驾?江武东,你难道真的认为朝廷找不到你,真把自己当一号人物了?”
江武东坐在席上,面上冷静不说,竟然还有心思去剪灯芯。“方刺史何必焦虑,事情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嘛。”
“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方舟再次拂落茶碗,同样碎成了碎片。
“再杀他一次。”江武东冷冷道。
“你疯了?!”方舟被他的口出狂言惊到,猛然抬头看向江武东,那模样是恨不得直接上去踹他一脚,看能不能把脑子踹正常点,“那是当朝太子,如果他出了意外,我也别想活了!江武东,你想害我吗?”
“我在山阳有个连襟兄弟,也是个草莽,接连劫了好几支商队,积累下了一笔不少的钱财。”江武东慢慢说道:“只是他为人好色而且冲动,一根筋的粗性子,数年来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虽说是连襟,但毕竟不是亲兄弟,所以……借他的手,提这把刀。”
听他娓娓道来,方舟不由得安静下来,仔细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太子如今还在山阳,一旦出了事,那么也该让山阳的官府来担责,还轮不到扬州。但是如果我们再不下手,恐怕把脑袋搁在刀下的,将会是你我二人。”江武东指尖沾了水,在桌面上描绘了起来,头是他,尾是方舟,中间不明,三者汇成一条线,灌入一个点内,他指着这个点,“下了扬州,若是一番彻查,他们顺藤摸瓜,一路查下去,你我死不足惜,但是这位……”
“上了这艘船,那就该听船长的话,他让我们跳下去我们就该跳,他要我们举起刀的时候,也不能犹豫,方刺史,你可没有回头的路了。”江武东手掌抚过桌面,水迹混成一滩,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诡笑。
许久,方舟疲倦而又低沉的嗓音传来,“想怎么做,你就去做吧。”
窗外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渐渐的愈发密集,雨滴携着落叶而来,惊人的寒意。
——
“怎么会少了一管颜料?”季婵将房内的柜子挪开,又在其他地方翻找了许久,还没没能找到那管丢失的白色颜料。虽说只是一管颜料而已,但是她自从遇见了杨兴这件事之后,颇有种惊弓之鸟的意味,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也要多想一些。
或许是自己太一惊一乍罢了?季婵将柜子挪回去,趴在桌案上,有些郁郁。
“叽……”窗户敞开,出去遛弯的乌鸫振动翅膀降落在季婵面前,乌黑色的小脑袋轻轻的蹭蹭她的脸,又啄了啄她的指尖。
季婵弯唇,抬手捉住乌鸫的嘴,来来回回晃动,对方一别脑袋挣开,小小的身躯在桌上跳动了几下,叼起季婵随手编的中国结就往外飞。
季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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