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身体受伤时,那同事的空间启动了自动防护,于是损失的碎片数据就有了感染和杀伤力。想了一想薛默又问:“你外祖家究竟是染了什么疫病?”若知症状倒就好对症下药了。
“他们身上长出了这个。”独孤把那枚灵芝一指,薛默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莫看我七表兄面上衣冠楚楚,他衣袍下可满满的都是这东西。你手里的那枚就是他刚刚从胸口折下来给我的。”
“呃……”薛默几乎要吐出来,恨不得马上把那枚芝草甩给独孤,但还是忍住了。她还得用它来分析和追踪自己的同事呢。
深吸口气,她把它隔着袖子裹起来:“这事不可放任不管,我们得到彩石阁看一看。”然后让彩石阁的人带她到瑟谷,或许那里有线索找跌落的项目组成员。
“若是少庄主和九姑娘要去,便是山庄公事。”独孤一笑:“既是公事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两人道别,薛默自回荷风轩。她捏着那枚菌芝心中不乐,一心只想快点到彩石阁和瑟谷去。但彩石阁离绿柳城很远,她得先和宋沅说一声,也不知绿柳山庄的十二年大祭什么时候能完。
回到荷风轩里,郁竹声已经在了。他仍穿礼服,与红鸩不住谈笑。打了个招呼薛默随口问他:“师父呢?”
“他和蝶音回有风堂了。”郁竹声也随口应答。
“和蝶音回有风堂了?”薛默顿时转过头来:“为什么你在祭典散后是先来看阿鸩,他是先和大师姐回了有风堂呢?”
“他们一向如此,在娘亲的祭典散后都要关起门来说上大半天话,不许任何人打扰的。”郁竹声答得没心没肺,丝毫不觉得这个多年惯例有什么问题。薛默只觉凭空一股妒意,心中翻江倒海地醋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与蝶音走了,不是先来荷风轩?他不知道这样自己是会失望会生气的吗!?
她想大叫想发泄,可宋沅不在跟前,她一腔无名火总不能冲着郁竹声。一时间薛默只觉悻悻的。她躲开了那不断说笑撒狗粮的两人,自到房里分析那枚菌芝数据。可心中一团乱麻,她怎么也不能把数据处理清楚,满脑子都是宋沅和蝶音言笑晏晏的模样。
别多心,别生气。她吸一口气劝着自己。他也说过与蝶音只是师徒兄妹之情,全无男女之分。
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蝶音还总管山庄事务,夜里竟然还住在有风堂里呀!
她又想起当初回山庄调取暗影数据,目睹蝶音从岛上院落走出来的样子,那长久以来累积的酸意是再也忍不住了。她满心想冲进有风堂质问宋沅,可才一想那场景就觉太丑了,心中登时泄了气。
这样愁肠百转,天不知不觉黑了。郁竹声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荷风轩,红鸩走进她房里来。
看到她郁郁不乐的样子越女噗的一笑:“一直气到现在?”
“哪有。”薛默勉强笑笑。蝶笑和蝶音自小一块长大,她自然是不可能对她说这些的;因此足足躲在房中忍了一下午。红鸩哈哈地笑起来,在她肩膀上推了一记。
“平常说你憋吧……”她笑道:“你还不认。”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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