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用干草擦一擦,很快也会消失。
易弦说的没错,他确实不应该穿上衣服。何田靠着他站着的时候,看到他的头发上全是凝固的血,把头发凝成一缕一缕的。
他耳背后面,脖子上,后背上,也全是干涸的血。
他又烧了水,洗了澡,又换了水让何田去洗。
何田换下衣服时,才注意到自己衣服胸襟上,肩背上也全是血迹。胸前的是她的鼻血,其他的,是从易弦身上蹭的。
他当时身上看着吓人,可是那些血不是他的,他自己也说没受什么重伤,但何田偷眼看去,见他时不时会捂一下右肋下方。
她坐在浴桶里,热水泡在身上,顿时感到好多地方疼得要命,胳膊上,右肋下,好大几块青紫。
她没敢照镜子,可是也知道自己此时鼻青脸肿。
这个澡洗得舒服又难过。
洗掉身上的血污之后,肌肉的酸痛也好受多了,可是要爬出浴桶时,何田还是左臂无力,不小心在木桶边缘磕了一下,她哎哟痛叫一声,门外易弦就问,“你没事吧?要我帮忙吗?”
何田慌张地喊,“不用!我没事!”
她慌里慌张地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左手又不怎么听使唤,一着急,衣扣又扣不上了。
要是在今天之前,甚至几个小时之前,她根本不会觉得怎样,可现在……
一直依赖的亲密同性小伙伴,突然间,变性了!
虽然易弦并没做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一见他——不,不止是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她就像被吓到的小兽,颈后的绒毛都竖起来了,感到有种隐形的威胁感。
她并不是害怕易弦,而是一种介于害怕与害羞之间的感觉。
何田抖抖索索的,终于穿好了衣服,推开门,看到对她微笑的易弦,一和他对上眼睛,自己就不由嘴角上翘了。
然后,她问自己,他还是他,并没有变,我为什么会觉得有什么变了呢?
她还没明白。
性别暴露了之后,易弦对她的态度,看她的眼神,都有了细微但转折性的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杂粮肉粥
到了临睡时, 小麦还是没有醒。推推它, 它就虚弱地哼哼一下。
何田怕它就此嗝屁,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救它, 想了想补充水分应该没错,就让易弦用一根棉线引了水,小心滴进它嘴巴里。
小麦倒是能喝一点点水的。但也喝的不多。易弦怕它此时不会吞咽会窒息, 只好一点点喂。
用棉线喂它喝了小半碗水, 易弦叹口气,把它放进它的篮子里。
小麦快六个月大了,牙已经换的差不多了, 它的篮子小窝窝和玩具也被它咬得不成样子。
易弦摸摸小麦最喜欢的那个木球上凹凸不平的齿痕,又摸着小麦的狗头小声嘟囔,“小麦啊,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小狗狗, 你会醒来的,对不对?明天早上就醒来啊,我带你去赶小鸭子, 再给你买一个拧了发条就会自己跑的兔子玩具。快点醒吧……”
何田也很担心。
可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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