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等事?”我连忙凑近了些,急着听下文。杜襄还是躺那儿一动不动,洛中流也一直看他的行军图。
“那是当然,你们哪有我消息灵通?”他忽然沉默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什么,许久才说,“我刚才的说法有些欠妥当,他身上流的血是正统的王室,但是听说他的魂不是自己的。”
越讲就越玄乎起来,不过洛中流倒是也有了一丝兴趣的样子:“这些传闻倒是挺多,毕竟他做了那么多有悖伦常之事。”我想了想也觉得言之有理,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么?
“那些传闻不一样,这个是我亲耳听见的,他自己...”小六儿又停顿了一下,“反正信不信由你们自己。”
“我倒是听说过火奴的这些所谓‘妖术’。”杜襄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听说在一个人死去的一个一炷香内,他的魂魄可以通过‘阴引’的秘法引回来。而这一炷香时间内,风向将招魂幡引向何处,就会把最近的魂魄勾回来。”
我听得毛骨悚然:“死掉的人?难不成那耶律策已经从地府走过一遭?”
“八成是这样。”小六儿说,“火奴先王在二十年前的战乱中不知结下多少仇家,总会有无法瞑目的幽灵。我想,可能是他的儿子早夭,又爱子心切,才会出此下策。如果是一个幼儿的魂魄,怎么争得过一旁的妖灵?他这样做非但是做无用功,还是惹祸上身。”
我奇怪,难道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都分辨不出来吗?
洛中流仿佛猜到了我的想法,接过话茬:“我想他在一旁肯定做好完全的准备,如果回来的不是自己的孩子,恐怕只是会被乱剑刺死。”
他忽然笑起来:“不过这些大多是我们的猜测,如果这些是真的话,那耶律策这个对手不容小觑。”
我的心放下些,这些不过是街坊巷后消遣的谈资,不过回想一下,还是会头皮发麻。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耶律策的心机,是有多深?那他十五岁才杀他“父王”,想想也真是适合。自己的力量积累,而自己的敌人衰弱,只不过十几年要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难怪性格会如此狂暴,怕是积了太久了无处发泄。
不知不觉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可是那么早睡铁定是睡不着了。外面哗啦啦的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出去看时,见唐军野正往柴上倒清油。火折子一点,湿气是少了些。他憨厚地揉揉头:“刚才去山里捡了些柴火回来,这样可以避开狼一类的野物。”
“避不掉喽。”小六儿瞅瞅我,撇了撇嘴,“这儿不是有头么?”
“要我是狼,对你这没肉的也不感兴趣。”从小到大,开玩笑说我是没良心的小狼的不计其数,尤其是司玦。一开始我还很不开心,后来慢慢地也学会厚脸皮地回击了。
在火堆边上,倒也不用管什么轮值的事,只是长夜无聊。唐军野那个傻二哈,觉着这安静的气氛不太对,于是提出轮流唱歌的方法,解解闷,他雄赳赳地唱完第一首,满心期待地等第二个人唱,坐他下首的是杜襄,觉得没劲,翻翻白眼,找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
总这样冷场也不好,我正打算说些什么圆圆场,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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