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瓴离家小半年,他隐忍的动作里带了些许急切,我不禁心疼,抚着他脸上胎痕,对他轻声道:“瓴君,你乏了,让我来罢……”我翻身坐于杨瓴身上,如水般温柔回应着他的焦灼,事毕后他搂住我沉沉睡去。
翌日杨瓴需回军营,他执起我手道:“阿凰,为夫未能送你归家,你歇上两日便随华起回京罢。”我点头应下:“瓴君,你万事小心,我与女儿在长安等你……”我本想说左右你这斥候不用建功立业,战场刀箭无眼莫要太拼,我亦无需你赢回军功显贵门楣……又担心说这话让他难受,终是闭口不谈了。杨瓴却低头道:“阿凰,为夫懂你之意,你且安心。”他温润嗓音如同和暖chūn风拂过,我朝他坦然一笑,目送他转身上马离去。
毋波派出jīng锐与汉军协同作战,夏日过去,汉军斩西南乱民三万余,捕获牲畜五万余。
秋日气慡,汉军回朝。我与一众长安百姓去往安门外迎候。我走得分外远,待田广明等领军主将过去,我终是寻到了杨瓴。我上前喜道:“瓴君!”杨瓴下马拉起我手臂笑道:“阿凰,想为夫了么?”我啐他一声,靠近他耳边轻声道:“我要见陵儿,越快越好!”杨瓴闻言一凛,随即又对我亲昵道:“诺。”
次日晚间,我登上建章宫神明台,于留仙壁后等了小半时辰,陵儿方踱步而来。如今已十一岁的陵儿,身形颀长,初现棱角的五官又带了少许yīn柔,让人捉摸不透。他瞳仁如无波古井,沉声问道:“绛姨如此急切寻我,所为何事?”
“陵儿……你长高了,可怎的清减了不少?可是近来身子不适?”我有些担忧道。
“绛姨不必忧虑,我身子并无不妥,长公主亦会看顾我。”
“长公主可有劝阻过你为外祖家加封之事?”我皱眉,“陵儿,加封外家之事,切莫cao之过急。”
“我知他们作何想法,不过是忌惮多一门显赫外戚与他们争利罢了。如今他们已贵为首辅与皇后外戚,还如此沆瀣一气bī迫于我!”陵儿握拳恨道,“如今我外祖赵家无一人出仕,他们应当很是惬意。”
“陵儿,他们或是希望你只倚靠他们……敬候已逝,如今那三位,却未必如铁壁般紧密……”
“绛姨此话何意?”
“此前我因事去了一趟益州,查知些地方疾苦,乃因末修末盛而生。民事之中商为最末,农为根本,如今舍本逐末,便极易生出祸端。”我将句町土货因均输平准之策而未能物有所值,益州海岸皆有豪qiáng私设盐场,姑缯善制酒却困于酒榷等qíng形一一道来。陵儿听罢,若有所思道:“绛姨,你是要朕打压御史大夫桑弘羊?”
“先帝下诏罪己,霍大将军辅政后一力按先帝诏中所旨行事,而桑大夫却仍一意孤行。如今盐铁之制所现弊端已初见端倪,陵儿,亦是时候借霍大将军之手整治一番了。”我恳切道。
陵儿沉思良久,道:“桑大夫十三岁便初显锋芒,被选至先考身旁任侍中陪读,其后所推之策亦得以qiáng国驱虏。一年前,我曾因比岁不登民匮于食而下诏与民休息,政务从简。如今……我且寻个名目,召各方人士问询相关事宜。”
“陵儿,你可纳多人之言,莫让自身过于劳累……”我心疼道,“你尚未加冠,凡事,想开些……莫集各方重压于一己。”
陵儿默然点头,无奈道:“若我只甘心为傀儡纨绔,亦是幸事……然而,兄弟中朕最似先帝,怎能任几个老臣摆布!”
“陵儿,此事只可徐徐图之……”我轻叹道,“还有一事,此次西南平叛,需奖赏有功之臣。汉军之将我无须置喙,只这句町侯,你或可多加思量一番再下定论亦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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