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我的祖父,可否称公?”
“病已何出此言?你的祖父乃先帝卫太子……”,我忽而一凛,问道:“病已,你可是听到了甚么?”
“我听两位表叔闲聊,上林苑有枯柳重生,其叶被虫子蛀成五字:公孙病已立!”询儿双眼牢牢盯住我,轻声问道:“祖姨母,紫宫里的那个位子,原是我祖父的?”
我心内震惊,深深吐纳数回方定下神来对询儿道:“病已,你可是……想要那个位子?”询儿面露困惑,未有答话。我道:“你祖母只是良娣,你先妣亦只是家人子,若你祖父得以继位,你却也未必……病已,世事难料,莫要为那些不属自己之物劳神费心。”
“祖姨母,病已省得!”询儿低头思索片刻,又问道:“祖姨父于紫宫值卫,思儿表姑亦在椒房殿当差,祖姨母可曾入宫见过我那叔祖父天子?”
“祖姨母并非命妇,等闲不得面见天子。病已可有见过?”
“我在掖庭行走不大受约束,从前叔祖父常住建章宫,我见过他,他也曾遣近身侍中带话给我或彭祖。”
“哦?侍中带了何话?”
“也无甚大事,只叫我勤勉念书。”
我想起陵儿曾异想天开地说要与询儿换一换,不禁叹息,对询儿道:“那你当遵你叔祖之言,用功念书罢!”
三月初,陵儿以丞相田千秋年事已高,行路不便,特许丞相坐车入朝直至堂上,田千秋因此得了名号“车丞相”。
我闻此事对杨瓴轻叹道:“从前公孙贺与刘屈氂,都于相位上不得善终。先帝以来,丞相之位被逐步架空,虽名义上仍为百僚之长,于内朝事务却没半分置喙之处。”
“霍大将军平日对田丞相倒是恭顺,然其下属幕僚们皆言田丞相无大才,仅以一句话点中先帝心事得封高位,且于相位上多年未有建树”,杨瓴叹气道:“县官或是想抬举田相,以挫大将军之势,唉,只是此举未免过于焦急……”
三月中,少府徐仁、廷尉王平、左冯翊贾胜胡,因宽恕之前燕刺王刘旦谋反中的案犯而被议罪。事由原是桑弘羊有一子桑迁,在谋逆事败时逃亡,躲到了桑弘羊一名唤侯史吴的旧属家里。不久桑迁被捕坐诛,侯史吴亦被下狱。后逢大赦,侯史吴得以减罪。廷尉王平与少府徐仁审理此案时,皆认为桑迁并非谋逆主犯,侯史吴留宿桑迁之举仅为藏匿从犯,不致罪至首匿主犯,遂将侯史吴jiāo至左冯翊处。此案经侍御史复核时,侍御史指桑迁通读经史,早知其父桑弘羊谋逆意图,应与其父同为主犯。侯史吴曾官至三百石,理当应于桑迁来奔时首告其踪而非助其避捕,因此侍御史认定侯史吴不应如庶人般以不知从犯藏匿入罪,应与谋逆同犯论处。侍御史遂奏请复治此案,并弹劾廷尉、少府与左冯翊姑息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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