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儿已为人父,思虑行事已较从前稳重。他与我商议半日后,方心事重重离去。
姬池离京月余方回,我接到他传信后,便到一茶肆中听戏。彼时观众甚多,姬池乔装后坐到我身旁,装作与我攀谈所听戏文。他道已查出陵儿汤药之异,可是此时已过为陵儿治病最佳时机,只得尽力救治了。我想了想,问道:“县官汤药有异之事,可是那霍家子所为?”
“确是由霍云唆使”,姬池低声道:“霍云与一药商过从甚密,那日你所中迷药,亦是从那药商处所得。”
我忍下心头怒火,道:“病已多番试探过霍府长史,大将军似对霍氏子所为知之甚少。你现已查到霍氏子罪证,可否请秺侯将此罪证向大将军透露一二,端看大将军作何应对。”
姬池点头应下,我又问道:“县官如今身子如何?”
“县官原有血虚之症,虽于换了寝殿与陈设后有所好转,但已是难以断根。而年前县官所染肺疾,因汤药有异而时好时坏,前日还出了咯血症候……我尽力而为罢!”
我手心冒出冷汗,结巴道:“华,华起兄,请你务必,务必尽心为县官诊治……若是县官真有,真有那一日,亦请你,请你让他过得,舒坦些……”
华起轻叹静默,我心如刀绞。与姬池议毕,我qiáng自镇定走出茶肆,往史宅而去。一路上我心绪纷乱,却仍发觉有人跟踪。而从跟踪之人步法看来,却只是些泛泛之辈。我伸手至腰间握住杨瓴赠我的软鞭,走入一暗巷中。那跟踪者遂一前一后行至暗巷两端,我忽而转身疾步奔回巷口,软鞭出手只两招便将对手下肢绞住。我回鞭一扯并扑向那人,将他掀翻在地。另一行至巷尾的同伙见状立时cao起武具上前,我将手中所擒之人拖起朝巷尾掷去,趁巷尾那人急yù托住同伙的空档,我飞身朝巷尾扑去,将软鞭另一头绞住巷尾那人脖颈。我将二人制服后,厉声喝问他们是何人唆使。二人支支吾吾,只一味求饶。我看这二人身手,应是些市井无赖之流,遂遽然伸手入这二人衣兜里,竟翻出了些女子所用的玉石手钏。我冷笑一声,道:“就这点身手便妄想害我,回家好好练练再说!”我将软鞭抽回,二人立时倒地。我不再理会,只疾步回了史宅。
数日后泸楠自鲁地奔丧归来,我便将自那两个无赖身上搜得之物递给泸楠,并将那日遭遇说了,泸楠道:“我这便去查探此事。”
不出半日,泸楠将曾对我言语冒犯的那个姬妾带至我面前道:“已查明了,是这贱人买通些流民,yù趁你独自在外时寻机对付你。”我低头看看那面带恼恨口中却不断求饶的女子,只觉无聊至极,遂对泸楠道:“你自行安置此人罢。”说完便转身回了房。
不多时,泸楠走入房中,道:“阿凰,我已将那贱人远远发卖了。”见我不语,泸楠又让仆人端来夕食。泸楠道:“阿凰,你受委屈了。我着人做了你往日喜食之物,你且吃点消消气。”我当着仆人的面,对着泸楠娇笑道:“劳你费心了,妾很是欢喜。”
待仆人关门离去后,我将我面前羹汤内的炙兔ròu悉数夹至泸楠的食案上,道:“吃食之事我并不在意,你奔波月余亦是劳累,多用些ròu食罢。”
泸楠抬眼望向我道:“家中丧期已出月,你无须茹素。你身子清减,为何仍是不愿用荤食?”
想起去岁生辰那日我淋雨后于临淄客栈内杨瓴递来的那盌热气腾腾的豆粥,我缓缓端起面前食案上的豆粥对泸楠道:“我用这些便可。”
泸楠忽而起身上前,抢去我手中盌箸,恼道:“你此话何意?你与我姬妾起争执,又于史宅内替我打点上下,原都是做戏而已?”
我闻到泸楠身上有些酒意,遂道:“你喝多了,我送你至你姬妾处安歇罢。你今日想宿在何人处?”
泸楠忽而伸手扯起我衣襟,双手使力将我外裳猛地撕开。只听他叫道:“此乃我的寝室,我自当与你宿于一处……”听见泸楠出此胡言,我原是预备出招的双手反而松了下来。外裳撕破落地后,我一身孝服便直直曝于泸楠目光下。他眼见我一身惨白,似是酒醒了些,喃喃道:“你一直在替杨子恪服孝?”
我凄然道:“我史家以孔孟之道传世,夫君新丧,我虽迫于无奈qiáng颜欢笑,但岂可礼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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