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穆瓴并肩立于梅树下,今夜无光,唯有疏影周身的华光或明或暗透过树影照下来。穆瓴瞠目许久方轻声道:“我在仙岛住了许久,竟不知此处奇树美景。”
我引穆瓴走到疏影的华光下,指着她对穆瓴道:“你看,这是个漂亮的女娃娃,她母亲便是师尊的胞妹。”
穆瓴万分惊诧道:“这是……我的表妹?”
我想起穆瓴父母过往遭遇,不禁哭了起来。我朝替我拭泪的穆瓴语无伦次道:“她是你的妹妹,你唯一的妹妹……我已看顾她百年,她这样可怜……师尊让我瞒着你,我再瞒不下去了……”
那夜我断断续续地把关于疏影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穆瓴,除了疏影姓穆这事。我说至末处迷迷糊糊靠在梅树下睡着了,穆瓴轻拍我后背陪着我直至天明。
那夜后穆瓴得空便来梅树下瞧疏影,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我想他应是见我那夜qíng状实在怪异,我原已照看疏影百年,断不会因一时觉得疏影可怜便把我自己摔得一脑门血。他疑心我仍有事qíng瞒着未说,只是无论他如何试探,我一触到那夜之事便立刻闭嘴不言。穆瓴无可奈何,便不再追问了。
如此又过数月,我某日修到一平瘢生肌的疗术,便是以内息为基,控持心境,口含丹药,再渐次吐出内息。
这日我与穆瓴在仙舸中,他将谖罗所生的一雄一雌两只小shòu画下,还问我画得是否形似。我曾前去瞧过那两只小shòu,虽才百岁却已初露凶相。我问穆瓴那谖罗是与何shòujiāo配方得孕,穆瓴顿了顿,说谖罗是师尊带出学宫放风时有孕的。我撇嘴道:“这谖罗也太空虚寂寥了,怎么见到个长得满脸凶相的也不放过,看那两头小shòu,都没谖罗面相乖巧。”
穆瓴敲我额头道:“你这脑袋最近在思虑何事,怎的竟说起浑话来?”
我蓦地想起刚修得的平瘢疗术,便对穆瓴道:“我刚修得个法术,你且闭眼。”
穆瓴不疑有他,便合上眼睑,嘴角微微上扬,似对我所为十分放心。我遂运起内息,将随身丹药放入口中,调息吐纳后靠近穆瓴,将嘴唇移至他脸上瘢痕处,自口中尽数吐出化开了丹药的内息。我见他闭眼时长睫细密微翘,如蝉翼般隐有颤动,煞是悦目。我正欣赏着穆瓴的长睫,他却倏地睁眼,面色惊恐往后退去。我不知他为何如此,又看向他那瘢痕,似是退色,又似是他脸色变红因而瘢痕稍显退色之故。他惊问:“你……你方才做甚?”
我不明就里,只老实道:“我施术口吐化了丹药的内息替你平瘢。”
穆瓴张口结舌:“你……我回寝舍了。”我诶一声正要追上去问他何事,他似恼似窘地撂下一句“你不需跟来”便匆匆走了,留下我站在仙舸船头抓耳挠腮莫名其妙。
穆瓴连着两日除了去学堂都不大出门,不知在做甚。我绞尽脑汁仍对他前日行为百思莫解,正好在学堂里遇见伯甦,我便叫住他。我与伯甦对坐,向他道出了前日之事后,只见伯甦一手撑于案几,头伏于案几下,浑身打颤。我拉他道:“伯甦?你是否身子不适?你有否听我说话?”
伯甦似是忍耐不住,忽而“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我从未见他笑得如此失态,竟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大笑良久,方轻声揶揄我道:“你往那小子脸上抽了一鞭还不够,如今还要亲他!你就对那小白脸如此着迷?哈哈哈……”
我乍惊道:“你说什么,我这……并非轻薄啊……”
伯甦勉qiáng止住笑,道:“轻薄这辞你用得格外jīng准……”
我一下坐不住了,飞奔回寝舍想找穆瓴道歉。
仙岛左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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