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桂枝一愣,拿着酒碗的手停住了。张三婶在她酒碗里放了些红糖,说红糖老酒祛风除湿,对女人大有好处。她托住方桂枝的酒碗一顶,方桂枝喝了个精光。
红糖老酒入口香甜,后劲很足,方桂枝吃着爽快,醉得也厉害。不一会儿,一阵阵热劲涌上心头,脸上着了火,红得像涂了胭脂。
张三婶说她比新婚娘还漂亮,得找个好男人送洞房。方桂枝嬉笑着扑打张三婶,一下子从长凳上掉下来,幸好石头坐得近,一把抱住了。张三婶摇摇酒壶说里面还有些酒,今晚喝得高兴,不如三个人分了。
“分了就分了,我……我没醉,脚步轻着呢。”方桂枝说。
张三婶分酒的时候,故意给石头少一些。石头说自己多一些,给方桂枝少一些。张三婶白了他一眼,把一大半倒给方桂枝,她自己也倒了许多,给石头只留一大口。
“三婶,我替她喝一些。”石头知道老酒的厉害,很多男人喝醉了会打人,严重的还要送卫生院抢救。
“石头,没事儿,我在老酒里放了红糖,酒劲上得快,去的也快。等方桂枝喝了酒,你马上抱她回房……女人喝了酒,身子热乎,一碰就痒,不用担心她拒绝你,不过,你不要太用力,她还是姑娘家,禁受不起。”张三婶扑在石头耳边叮嘱他。
石头想着方桂枝热乎乎地被自己抱在被窝里睡,别提多兴奋了。他问张三婶要是方桂枝出血怎么办。张三婶说没事的,女人都有这一回。石头心里痒痒,恨不得早点回房。
张三婶见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往裤子上瞥了一眼,暗自惊呼。可能是吃了酒的缘故,石头显出特有的强悍。张三婶拍拍石头,说方桂枝会受苦的。石头不知道什么意思,问谁让她受苦。
“当然是你啦!”张三婶大笑。
石头被她笑得一愣一愣。张三婶的酒劲也上来了,她怕自己跟石头闹会出事,催着方桂枝和石头把最后分的酒喝了。
方桂枝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酒甜,抓起来一口喝光。石头的酒少,只有一口,他轻轻一抿就没了。张三婶的酒比方桂枝还多,她也喝醉了,迷迷糊糊叫着石头父亲的名字。石头想把她抱到楼上去,她抓着石头的手不放。
石头只好把秀梅叫下来,秀梅用冷毛巾擦了张三婶的脸,又叫妹妹下来,两个人一起把她抬上楼去。石头还是不放心,走到楼上一看,张三婶睡得很香,酒气儿满屋都是。秀梅和妹妹在油灯下织毛衣。石头叫姐妹俩好好看着姆妈,要是她醉得厉害过来喊自己。
方桂枝真的喝高了,觉得浑身发热,汗腻腻的,她松了两个纽扣还不过瘾,把衬衣和汗衫卷上来一大截,露出一片白瓷般的腰身。方桂枝的头脑还算清醒,她挣扎着想走回家去,可脚下像踩着棉花,晃晃悠悠,找不着坚实的地面。还没走到门口,身子一歪,哐当一声扑在门扇上。门吱呀响了几声,差点正片被她拉下来。
石头回到酒桌上不见方桂枝,叫了一声小婶。方桂枝迷迷糊糊应着,石头看到她挂在门扇上,双手死死抓住门框,屁-股往下坠着,上半身几乎光溜着,圆鼓鼓的胸露出大半个,像幽暗中的满月。石头扶住方桂枝,方桂枝扑了过来,酒香人香汗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特殊的气味。这气味紧紧攫住了石头的心。
屋外繁星满天,月色浅淡,夜虫远远近近地叫着。劳作了一天的人都已入睡,只有平时几户热闹的人家还点着灯。
石头把方桂枝抱在怀里,快步朝自家院子里走去。到了院子中,石头的脚步停住了,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成了个大问题。往右是瘸子三的屋,往左是石头的房间。石头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出决断了,到了此时,才发现依旧那么艰难。
抱在他怀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他小婶。小叔还躺在床上养病呢。
石头喊了两声叔。瘸子三在屋里应着。石头说方桂枝吃醉酒了。瘸子三在屋里大骂,说女人家吃什么酒,吃了酒要是发起酒疯来,碰着他的创伤怎么办。他最讨厌吃酒的女人,要是手脚方便肯定把她踢到床下去。
“叔,我把她抱进来吧。”石头说。
“满身酒气臭死人,抱你姆妈床上睡吧。我一见着她就烦。”瘸子三说。他寻思着给方桂枝下药,这么好的机会来了,让石头抱去算了。瘸子三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东西流过,一抹,全是眼泪。
像他这样四肢不健全的人,在村子里的境况很凄惨的,受尽白眼,孤苦终生。依靠大哥大嫂照顾,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可他又看不住。瘸子三从他人身上照见了自己的未来,要是方桂枝离开,他的后半生比谁都凄惨。
能留住方桂枝的人是石头。
他这么安排对石头和方桂枝的压力很大,可有什么办法呢?只要这个家还在,他的后半生才有依靠。哪怕方桂枝只像照看亲人一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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