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面粉呢。”胡翠珠笑了。
“不，面粉没有你手臂白。”石头说。
“小小年纪学会看女人白不白了，我跟你老师说去。”胡翠珠说着，捏了块面团打了，正好落在石头脸上。
石头把面团捏成一个小鸡-鸡，展示给胡翠珠看。胡翠珠笑得合不拢嘴。石头放了饭盒走胡翠珠走去，走到她身边，突然一拉她的裤子，把那个面做的小鸡-鸡扔了进去。
“石头，这个太小了，我不喜欢。下次把你自己的扔进来。”胡翠珠咯咯大笑。她是个开朗的女人，石头的恶作剧一点都没让她难受。
石头走到门口，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油菜地里听到的谈话，又转了回去。
“石头，你不会真想把自己的扔进来吧？”胡翠珠见他神情认真担忧地问。
“翠珠姐，有人想把你从食堂撵走，你得防着点。”石头说。
胡翠珠吃了一惊，问石头怎么回事。石头不想说自己在油菜地里偷看赵德理和三姨那档烂事，只说有人想顶她的位置。胡翠珠还想问个清楚，上课铃响了，石头飞快地朝教室跑去。
石头一踏进教室，教室里忽然一阵哄笑，弄得他莫名其妙。
“秀凤和石头打野战咯，秀凤和石头打野战咯！”赵德理拍着手叫起来。他的几个死党也跟着起哄，教室里乱糟糟的。
杨老师走到门口，脸色一沉，问石头怎么回事。
石头站了起来，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石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样下去，你能考上县中或者师范吗？”杨老师气极了。
“杨老师，石头和秀凤头上衣服上都沾满油菜花，同学们说她们打野-战去了。”班长站起来说。
“什么是打野-战？”杨老师问。
“这……这个……”班长不知道如何回答。
同学们笑得前俯后仰。
“杨老师，让石头教你，他最会打野-战了。”赵德理说。
“都别闹了，我们上课。”杨老师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了大致的意思，生气地用教鞭敲着讲台桌。
石头对赵德理恨得牙齿痒痒。赵德理羞辱他跟秀凤不算，还羞辱杨老师。石头写了一张纸条扔给赵德理，让他中午放学后去树林里单挑。
“杨老师，石头给我扔纸条。”赵德理站起来说。
杨老师走过去从赵德理手中拿了纸条，生气地瞪了石头一眼。石头知道又要受批评。赵德理得意地朝石头挤眉弄眼。石头拿起课本遮住脸，寻思着如何把赵德理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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