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书生见状,背部顿时升起一股凉意,不由自主地默默退开一步。
范轻波收起小札,神qíng恢复正常,继续前行,终于回到画巷。大老远的,就见书家门口挤了一堆街坊,走得近些,甚至还听到间或几声嘶哑的喊声。
她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头也不回地说:“还不是犯病!这都嚎了一宿了,有一阵没一阵的,小范也不管管他。难道她跟夫子dòng房时就好旁边有这一嗓子?啧啧,这口味也忒重了些。”
“啊!”
书生一声惊呼令所有人都转过头来,这才发现他们议论的两位主角正在背后。
“咦,夫子?小范?这么早,你们怎么从外面回来?那屋里的犯病是怎么回事?”
书生眨了眨眼,他也是刚刚才记起,昨夜失态之处除了劈烂了尚书府几道门之外,还有就是只解了范秉的哑xué,听他说完话就丧失理智匆匆出门,忘了他身上还有软筋散未解……
于是……大概……他身着嫁衣在新房坐了一夜?
“姓书的!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范秉身上软筋散药xing一除,就意图对书生展开追杀,谁知因为坐得太久他腿麻得根本站不稳,刚起来就摔了个狗吃/屎。他愤恨地瞪了书生一眼,然后泪眼朦胧扑向范轻波的大腿,“主人!这姓书的一定是记恨我揭穿他的真面目才故意这样报复我的,你要为我做主啊!”
范轻波难得的没有踹开他,实在是他形容过于惨淡。一身皱巴巴的大红嫁衣,顶着一个歪七扭八的凤冠,再配上一对红眼睛黑眼圈以及一张又青又白的脸,那叫一个唏嘘,那叫一个沧桑。十三岁一夜之间变成三十岁,这叫她怎么下得了脚?
可惜她忘了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就算她不踢也会有人自动代劳。
书生蹲□,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将范秉的手从她腿上掰开,然后板着一张脸,严肃道:“范小哥,你也不小了,须知男女有别,自当避嫌。念你未受教化,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在下一起研习圣贤之书。”
范秉看着挡在范轻波身前的书生,眼冒火光,咬牙切齿,“姓书的,你不跟小爷作对会死吗?”
说着就扑过去咬他,他轻松避开,又蹙眉摇头道:“好的不学偏学你家主人咬人的坏习惯,少年你这样是不对的。俗话说三岁看终身,你小小年纪便如此野蛮实在不好,不好。圣贤有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所谓坐言起行,为免你将来积重难返,教化一事我们还是今天就开始吧,先学《三字经》与《弟子规》……”
书生如数家珍,范秉却听得头大如斗,面部神经全线崩溃,最后忍无可忍满脸抽搐地跳了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不用说了,我们来单挑!”
书生一愣,随即欣然答应,道:“好。”
范秉开始挽袖子,却听他一脸期待道:“范小哥要比什么?无论是佛道儒法,在下都可以奉陪的。”
“呸!小爷是要跟你掐脖子gān架!”
范秉没好气地啐了一口,猛地一个直拳揍了过去,书生身子一侧,又躲过了。范秉不依不饶,频频出拳,招式看起来像是不会武功的人在毫无章法地乱打,实际上却招招带着巧劲狠劲,bī得书生节节后退。
“你gān嘛不还手?!”
“在下早已自废武功,自然不会再出手。”
“那有本事你也不防守啊!不然算什么自废武功!”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正当防卫。”
……
就在这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时,范轻波自顾自整理好新chuáng,将chuáng单下咯人的花生坚果之类物什都收了起来,然后钻进被窝里,优哉游哉补眠去也。
待她醒来,日已过午,她是饿醒的,而那二人居然还在斗。只不过qíng况变成了书生边喝茶边传道授业解惑,而范秉却早已不支,抱头倒地不起。
见她清醒,范秉如获救星般冲了过去,哭丧着脸,半哀求半威胁道:“主人,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求你快休了这个姓书的吧!这个家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书生身形一移,又果断cha到两人中间,正色道:“婚姻之事,岂能如此儿戏!范小哥,毁人姻缘很缺德的,请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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