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作惊讶地眨眼,“哎呀,相公你的耳朵怎么是红的,莫非我之前拧得太用力了?一定很痛吧?来来来,亲亲就不痛了。”说是亲,事实上却是含住了他的耳垂,伸出舌头,极为煽qíng地舔、弄。很快察觉到顶在她臀间的坚硬,她满意地笑了。唔,这里果然是他的敏感带。
可惜他的嘴明显没有他的身体诚实。“娘子请自重,为夫觉得今晚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是吗?可为妻觉得今晚月色皎洁,繁星灿烂,最宜行房。”嘴上说着,身上动作也不停。
“不是宜杀人吗?”他涨红了脸,咬着牙握住了她的腰往外推,阻止她的恶意磨蹭。
又要上下其手,又要与他时不时的阻拦作斗争,她忙得气喘吁吁,闻言抬头吃吃一笑,“这样杀你可好?”伴随着话音,她的手滑进了他的裤腰,握住一方炙热…….
“娘子你自重点!!!为夫还在生气!!!”
“哎呀别气嘛,子曾经曰过,人生苦短,当及时行房…..”
羞煞人的闺房密语渐渐被夜色吞没,天上一轮弯月时隐时现,照见俗世一隅,男欢女爱颠鸾倒凤,qíng正浓,意未足,无边风月云中藏。也照见另一隅,几路人马齐赴京师,车辚辚,马萧萧,山雨yù来风满楼。
40当初是你要分房
“天地玄huáng,宇宙洪荒。日月盈昃,晨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东藏…..”
每天辰时三刻准时响起的朗朗读书声已经成为画巷一道不知算不算亮丽但总算嘹亮的风景线,只是这几日有些古怪,读书声是从范家院子里传出来的。
“夫子,我有问题!“
书生停下诵读声,走到皮蛋身边,点头示意他问。
“我们一定要在这边上课吗?”
“是的,以后我们都在这边上课。”
皮蛋绷紧小脸,忍无可忍道:“那可不可以让小小范别捣乱了?!”
不远处吗,被指控的那人挥着扫着,将落叶扫得龙腾四海凤舞九天,十分忙碌的样子。听到有人说他,立马抬头,“谁捣乱了?谁捣乱了?我扫自家院子怎么了?”
范秉心里一肚子老鼠冤。主人一失足跟了这个装疯卖傻卑鄙无耻的小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暂且就算了,但说好的范家宅子由他当家,怎么突然又把大堂院子腾出来给这人当私塾?主人这分明是让那啥给糊了眼睛,姓书的这实打实就是个专门骗财骗色吃软饭的小白脸啊!
书生不知他暗地百般腹诽,仍是一派和善道:“守恒,别忙了,一起坐下来学习吧。”
范秉脸一红,扔掉扫帚嚷道:“谁谁谁说我想跟你学了!小爷才不稀罕呢!小爷忙得很!”
书生了然一笑,安抚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守恒你别害臊了。”
“谁害臊了!还有谁他爹的叫守恒了!”
在范秉一声抓狂的爆吼中,几墙之隔得书房之内,范轻波也完成了手头的稿子,关于公冶白的罗曼史的。前几天收到丰言飞鸽传书催稿,于是放下所有的事,拜托了金画师看店,然后日夜马不停蹄专心赶稿,总算在截止日期前完成任务。
几天没去店里,希望欢喜天没被金画师变成yín、窟才好。
范轻波恍恍惚惚地想着,然后摸到书房角落一张小榻上休憩。以往她赶完稿后基本都能睡上个一天一夜,但今日不知为何,只躺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右手下意识摸着左手上的手链,意识从刚写的故事中抽离,不断倒带,渐渐与几天前接轨。
那天她色、yù熏心,该说的话根本没说清楚就拉着书生滚chuáng单了,滚玩chuáng单就是疯狂赶稿,更加没有时间与他jiāo谈。没记错的话他那天似乎在生气?不对,好像现在还在生气?说起来,这些天她都睡在书房,早中晚饭都是范秉送进来的,似乎一直没见到书生……
于是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书生好像在跟她冷战,而她已经不知不觉与他分房了。
从踏上坐起来,盘腿托腮,范轻波陷入沉思。新婚燕尔闹分房,这叫出师不利,但这并不能构成她失眠的理由。她一向认为,生活的质量是由吃与睡构成的,当然结婚后这睡又分裂成了静态的睡与动态的睡,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说远了,扯回来,她要表达的是,像她这样就算前世将男友与闺蜜捉jian在chuáng都不能阻挡她睡眠的人,连续工作几天后居然补眠不到一个时辰居然自动醒了,这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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