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我,好好看了看殷亦桀。
他并未抬头,从未有过的落寞。
额头汗珠连连,纱布上渗出血迹。
努力的眨了下眼睛,我说:“这又何苦......伤口又裂了,快叫医生吧。明天这个样子怎么......”
殷亦桀好似有抬头的意思,我赶紧别过头,顺便转身。
既然不爱了,又何必舍不得?
难道真的吃定我了?我为什么要让他吃定?
默默的,我离开健身房,独自行走在玉府林荫道上,也没人阻拦,真是体贴,呵。
******
傍晚的风,燥热。
枝头的鸟,清唱。
林荫道上,几乎楼不下什么阳光。
天边几朵浮云,浮云,神马都是浮云。
远远不止五彩的颜色,鲜活的犹如生命的光彩,将灰蓝的天衬得浮华。
站在合欢树下,枝头与地下,落满美丽的花,犹如凤羽,或者儿时向往的扎头发的花朵。
我,淡淡摇了摇头。
虽说曾经的太阳花被妈妈弄坏了,但希望不会一下子死掉。
后来有一阵流行那种絮状发饰,我依旧向往过好一阵子,最终的结局,忘了。
也许我得到过一朵,也许没有。
我不知道,眼下的事qíng,我是否可以理想,我该理想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哈,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如何做梦了,我忘记了理想的程序和章法,不会了,谁来教教我呢?
也许这个想法也很奢侈,这世上,似乎就没有人听从我心的呼唤,自觉的跳出来帮过我什么,我只能依靠自己。
或许,是我忘了,人总是健忘的。
殷亦桀是个迷5——他为我死,又…
人总是健忘的。
比如,曾经殷亦桀不顾死活的救过我不止一次。
呵,殷亦桀......真是个丰富多彩的名字啊。
估计他父亲很有才也很bào戾,因此用了桀骜的桀字,也可能是夏桀的意思,谁知道,我又不是考古学家,更不是真正的释义学家。
他为我死,又要我死。又或许真如五小姐所说:他只是不懂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爱我?
哈,或许我该听从妈妈的劝导,什么恩啊爱啊男人啊,都是假的,靠不住。
只有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贱命,努力的活着,哪怕很下贱。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贵贱之分。
而活着,才有贵的可能。
“妆总,好难找啊!有幸进来一次,不说大开眼界,简直将我绕晕了。”
有人用见到稀世珍宝或者六合彩中了六千万的口气大呼小叫,似乎还不大熟练。
哦,没有当过粉丝拉拉队,那种大呼小叫一定不喜欢,声带就放不开。
我也是,遇险也鲜少捏着嗓子尖叫。
停住脚步,转过身子来,你才我看见了谁?
龚良翼!他竟然找到这里来!虽然他身边明显有人带他过来的样子。
不过我还是无比惊喜,忙迎上去两步,笑:
“龚师兄怎么过来了?也没给我打电话......哦,我也不知道自己逛哪里了。
那边似乎是陈列室,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龚良翼没有客气的跟我握手,只是客气的笑笑,摇头道:
“不用了,能进玉府进来转一圈已经心满意足了,托你的福啊。
一直听人家说玉府简直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没有亲眼见来的真实震撼!
我来找你呀,布莱恩给我打电话,我刚好也有事儿找你。”
哦,好吧,龚良翼师兄是个大忙人,绝不会因为jiāo通不便和我嘀咕,虽然我见过他打出租车。
大男人要做大事,这等小事撇一边。
殷亦桀是个迷6——他为我死,又…
既然有事,我也不用傻乎乎明显神经搭错线的招呼了。
随便一拐到休息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180度玻璃房,能看见外面,很适合说些轻松的话题。
呃,我总不能见人就拉到我屋里,再说玉壶冰的楼,我可不敢擅专。
龚良翼肩上背了个包包,也不客气,放桌子上边找东西边开门见山的问:
“你不是说不知道吗,事qíng怎么一下子弄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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