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绿萼姐姐,家里的好差事大多数都满了,但要安抚他们,也总得有些实际的,我是想,四弟年岁不小,虽说在学堂读书,可咱们是将门,不说一定要弓马娴熟,可也总得练练武艺。那楚四家的既说家里小子从小练武,不如召进来给四弟和三哥他们做个练武的伴当,再从其他几家也选两三个人出来。这些都是老世仆了,当初关键的时候都能上阵杀敌,如今虽说天下承平,但也总能用得着,总比万一被人挑唆了闹事qiáng。”
朱氏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打量着陈澜,见她说得异常坦然,而且说挑唆闹事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倒是有些踌躇。搁置这些人是她的私心作祟,但眼下家中最忌讳的便是不消停,再加上三房陈瑛是武将,她也不得不顾虑那些老家人被拉过去的后果。于是,沉吟了再沉吟,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便依你。”
尽管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但陈澜却是大喜。毕竟,她如今可用的人实在是太少,而且她对陈衍的xing子着实是不放心,深深希望能放几个心地实诚的人在他身边。那楚四家的虽说浑了些,可看着毕竟是心机不深,养出来的儿子兴许是可信的。纵使不可信也没关系,她总不能因为这原因就不去尝试。
正事说完,祖孙俩自然闲话了起来,郑妈妈在旁边凑趣似的说了几句,仿佛是才看见苏木胡椒身边的那个丫头似的,特意指了问道:“三小姐,这丫头似乎面生得很?”
“是,今儿个我在门外看雪,正好她上来送茶,我瞧她机灵,就点了她一块跟来,又给她改了个名字叫瑞雪。”陈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说道,“那会儿红螺姐姐和沁芳都出去办事了,芸儿又告了假,我原以为还有苏木胡椒,就准了她,谁知道一个个都躲出去玩了,院子里大小丫头一个都不见人影,我索xing就带了她来,如今锦绣阁就一个妈妈守着。”
朱氏知道必是自己这儿有人嘱咐了苏木胡椒不许说出来蓼香院的事,所以陈澜以为她们出去玩,而红螺三个不在的缘由她也清楚,可听到其他丫头都不见了,她顿时皱起了眉头,旋即就无所谓地说:“只要你喜欢,一个丫头算什么,改明儿给她补个三等丫头的缺就是了。”
瑞雪原本还是战战兢兢,听到这话顿时如释重负,慌忙上前磕头。等到行礼起来站到一边,听朱氏对陈澜说,锦绣阁的丫头既是如此偷懒,也该换几个时,她这才倒吸一口凉气。
要不是她没和其他人一样去偷懒,还上前送了一杯热茶,说了几句要紧的话,赶明儿被换下去的人里头,必然少不了她一个!
第025章护国寺(上)
一连两日,陈澜都是早上去水镜厅里和陈滟陈汐姊妹一块管着家务,中午回房吃过午饭,随后等朱氏歇午觉醒了之后再去蓼香院。虽说名义上是说闲话,但早上的事qíng她总会事无巨细一一禀明,朱氏有的只是听过便罢,有的却会追问几句。
这一日是正月十二,正是她和朱氏说好的亡母祭日,一大清早,她就带着人和陈衍一块会合,在二门前上了车,一路前往护国寺。
坐在轿车上,街头喧嚣透过车帘和车厢一阵阵传了进来,让到了这个时代之后从来没出过门的陈澜颇有一种说不出的新奇。然而,休说宽敞的车厢内还有陈衍和沁芳红螺芸儿三个丫头,后头还有一辆坐着苏木胡椒和两个随行妈妈的小车,她就是再想,也不能给人落下话柄,只能偶尔撩开一丁点车帘,透过那一丝fèng隙看看外头究竟是什么光景。
阳宁侯陈家乃是传承了百多年的京城老世家之一,衣食住行无不讲究。此次出行,朱氏就把自己常用的那一辆轿车给了陈澜。
说是轿车,其实因为车厢形似轿子。车棚用的是jīng心雕刻的楠木,木架子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毛毡,毛毡外头还有一层棉布和涂着桐油的大红毛毡,因此异常保暖。车帘是厚实紧致的羊毛花毯,车厢中遍铺深色的江南织毯。
三面座位,居中铺着黑色的熊皮褥子,旁边则是白色的兔皮褥子。车厢中的摆设器物暂且不提,就连车围子的帘钩、暗钉、车辕头的包件也全是用戗金银丝,单单这辆车便是千金难买。而驾车的两个御者并非跨辕而坐,竟是步行于骡车两旁,这在民间也有个响亮的名头,叫做双飞燕,指的自然是跟车的人健步一如飞燕。
透过那一丁点fèng隙,正好能看见那两个健步如飞吆喝赶路的御者,甚至还能看到他们因为走路太快而从头上蒸腾起来的那一丝雾气。此时此刻,尽管是已经习惯了这年头上下尊卑的陈澜,也不禁为之咂舌。
大约是正月的缘故,路上行人很不少,四处还有摆摊叫卖的小贩,行人的衣着也还过得去,看得出这天子脚下还是极其富庶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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